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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莲春】(2)得知老闆娘惠美病倒了,淑敏放不下心,还是来了店裡。
没想到正好遇到了閒不下来、还在厨房忙东忙西的惠美,淑敏数落了惠美一番,要她照顾好自己,生病应该要好好休息才对,就继续接手一些准备工作。
她原本还在期待碧莲会来,晚餐时段至少还能弄几道简单的菜,多少做点生意,也方便常客用餐,可是碧莲今天没有出现,倒是碰到了住在这裡二楼的大学生秀真,跟她说了房东太太生病的事。
秀真听了,急急忙忙跑了上楼,要去探望惠美阿姨,淑敏一边喊着要她不要用跑的,注意安全,一边准备关掉炉火与不必要的水电开关,锁上后门。
虽然淑敏主要负责外场与会计,不常出现在后巷,可是后巷的好色男人们对她的评价却也不低。
平常上班没有多施脂粉,但是若是稍加打扮,五官本来就不差的脸蛋,肯定胜过惠美与碧莲,加上那双总是穿着高跟鞋、发出迷人脚步声的修长美腿,上下班时会先经过后巷、穿过后门,给这些男人视觉与听觉的短暂享受,让他们回味再三。
虽然大家叫她“郭姐”,可是淑敏的年纪事实上比老闆娘跟碧莲小。
只是因为做事明快、不囉唆的态度,总是能让整间店上上下下的运作到位,就像个呼风唤雨的大姐大,于是老闆娘起先是开玩笑地叫她“郭姐”,没想到大家也就跟着叫了。
淑敏也没特别排斥这个称呼,反正大家顺口就好。
在回去的路上,淑敏想起了碧莲当初来找她时的消沉模样。
鞋跟发出的清脆喀喀声,又引起了附近男人的注目。
“洪茜茜?唉?妳还真的是新闻报的那个『蛇蝎女师』……”
淑敏带着这位昔日在看守所认识的姐妹,想先去一间有名的宫庙拜拜,帮她去去晦气。
宫庙所在的街上是有名的算命街,不只是本地人,就连外国人来观光也都趋之若骛。
随口一提要不要也跟自己一样改个名字,给自己一个崭新的开始,便找了一个骑楼下的摊位坐下来。
没想到才刚写完本名,相士就认出她来,洪茜茜既尴尬又恼怒,立即想要起身离开。
“等等!小姐!小姐!我没有恶意!”
“对啊!茜茜,先别气,听听看先生怎么说嘛!”
淑敏好不容易安抚了洪茜茜的情绪,坐定之后,只见相士扶了一下厚重的眼镜,拿起沾了红墨水的毛笔,开始在纸上不断划记。
“来!妳看!【洪】从水,大,【茜】从木,草茂,这名字连笔画都先不用算,光看就知道注定妳命中带着接连不断的磨难,嗯,不好!不好!”
相士自顾自地低头讲着,没发现洪茜茜已经哭了起来,自己用了这么久的、父母给的名字,却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数落,觉得愧对父母,可是细数自己这一生遇到这么多的波折,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来!洪小姐!我给妳提几个建议的名字啊!妳参考看看!大家萍水相逢,自是有缘,这次我失礼在先,我道歉!就不跟妳收费了啊!”
相士翻了翻桌上的几本书,拿了张粉红色纸,写了几组名字。
洪茜茜第一眼看到“碧莲”
就很中意,相士提的其他名字就根本不考虑,直说就是这个!相士见了,也帮腔说:“好!『碧莲』好!这玉石镇煞,又脱俗超凡!好!洪小姐果然好眼光!”
听到相士先生这样讲,洪茜茜总算破涕为笑,擦乾了眼泪与鼻水,从那刻起,她就是“洪碧莲”,而且好像真的如淑敏讲的,换了一个名字,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觉得扫去了阴霾,又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相士又再拿了张粉红色纸,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写下“碧莲”
两个大字,又写了小字记载笔划、五行、五格、吉凶等,恭恭敬敬地奉上给碧莲。
淑敏与碧莲才正要跟相士先生道谢,只见相士先生大手一挥,喝了口茶,提醒碧莲,要是刚才去过宫庙裡祈福许愿,这下有了新的名字,最好再重新去过一次。
碧莲乍听之下觉得有理,便拉着淑敏再回去宫庙。
只是说也奇怪,等到两人再回到街上,碧莲觉得这样平白无故受惠,不好意思,还是要给相士先生应有的答谢,骑楼那个位置却变成店家摆放的冰柜,贩卖传统枝仔冰。
碧莲问了店家,但是或许是店员不清楚状况,直说那裡一直都是放着冰柜,从来没有什么人在那边摆摊算命。
碧莲与淑敏找了整条街,前前后后走了好几回,都找不到那位相士先生,只好作罢。
淑敏带着碧莲来到自己工作的自助餐店,原本就开明的老闆娘惠美并不介意伙计的过去,正如她接受“郭姐”
一样,一口答应了让碧莲在这裡工作。
回想起求职屡屡碰壁的那段时间,淑敏还是会觉得难过,也更加感谢惠美给她机会。
能够用同样的设身处地帮助碧莲,她当然很高兴。
只是碧莲一直没有对其他人卸下心防,就连对她也是一样,多少会让她有些遗憾,但是她总是可以体谅。
碧莲没有给过她还是老闆娘联络方式,也不晓得她住哪儿,说来就来,不来就可能半个月都不出现,所以即使碧莲对店裡的帮助不小,老闆娘惠美还是无法完全依赖她。
从落地窗望出去,红通通的太阳在海平面渐渐下沉,海面上远方有渔船在作业,靠近海岸则有人在玩风浪板与水上摩托车。
透着暖色的日光,原本洁白的礼服被染成了桃红色。
碧莲看着窗外的风景,两手扶着玻璃,礼服的裙襬被掀起,张董的男根贴紧了蜜桃之间的缝隙,在中间进进出出。
“啊……洪老师……啊……喔~!洪老师~!”
穿着厚重的礼服,进行激烈的性爱活动,碧莲早已是香汗淋漓。
溼透的脸蛋与头髮,回头对着张董露出双眸半闭、红唇微张的满足表情,口中不时发出轻声的呻吟,这样交织出的媚态原本就是后巷男人一直意淫的,对张董自然也有强烈的催化效果,多年以来疲软的下体让他在性事失去自信,现在却坚硬的像是一根铁杵。
“噢!好紧!啊!啊!洪老师!啊!”
盖在海岬上的豪宅,是冷冻食品大王张董的寓所。
计画兴建时原本遭受环保人士的抗议,地方也有声音不赞成张家自划私人海岸,但是权大势大的张家,最后还是靠着聘请的律师团摆平了行政程序。
在探勘出温泉的此处盖起了公办民营的滨海温泉休閒会馆,摆平利益分配的问题,而在不远之处就是张家的私人豪宅。
明眼人一看佔地面积,便知温泉会馆与豪宅在比例上的不公平,却也对过程一切合法的张家莫可奈何。
碧莲之前曾经与客人来过那间温泉休閒会馆。
在半露天的汤屋浴池裡,她忍受着变态客人的溺水虐待,在接近失去意识的极限边缘,被扯着头髮、拉出浴池、终于可以大口呼吸喘息的瞬间,嘴巴立刻又插入了客人的阴茎。
另一个男人,插入阴道,还大力捏着碧莲的乳头。
接着又一个男人,从背后插入她的肛门。
“爽耶!听你们的话叫老鸡真的没错!便宜!又什么花招都能玩!”
“就是说啊!上次那隻老鸡也是!”
“爽!”
“爽啊!”
男人口中的那隻老鸡,是碧莲同个“公司”
的姐妹,同样遭受这组客人强暴、轮姦,身上带着多处挫伤与瘀血回来,更别说私处与肛门,不得不休息,好一阵子不能接客。
但是“公司”
却还是迎合、不敢得罪这群政商名流的纨裤子弟,又派了碧莲出勤。
等到男人玩够了,终于肯罢手,便将碧莲留在浴池地板上,把几张千元钞票撒在池裡,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惊魂未定、身体还动弹不得的碧莲,瞥见了海岬上的豪宅,如果这裡是地狱,那裡也许就是天堂。
而现在,她正在这栋豪宅裡,居高临下,望着那间浴池。
虽然还是在出卖肉体,可是张董的风度可就绅士许多,加上有时略显笨拙的言谈,配上原本就带着喜感的外表,也让碧莲觉得他蛮可爱的。
拜託她穿上礼服,也是以搔着头皮、有点难为情的委婉态度请求,换成是其他的制服癖客人,可就不会那么客气。
“很热吧?很热对不对?脱下来吧!?”
碧莲摇了摇头,加大了扭动腰肢的力道。
肉与肉接触的瞬间,发出了响亮的啪啪声。
“喔!喔!妳……喔!”
碧莲感觉到张董的男根突然变得更硬挺,这是即将高潮射精的前兆,在几声急促的呻吟后,终于喷发出来。
此时落日正好完全没入海平面下、天空转为灰黑,出现了繁星点点,与海上的渔火相映。
快要虚脱的碧莲,让张董拉下礼服背后的拉鍊,与张董赤裸着身体。
两个中年男女喘着气,不时在中间的短暂空档,嘴唇碰上嘴唇。
“再待一晚吧?”
“嗯。”
不必走出门,穿过走廊,就是这间房间专属的温泉浴池,对开冰箱裡则有空运来的冰凉矿泉水,让碧莲在事后获得清爽的舒缓。
习惯在洗澡时唱歌的她,轻轻唱起凤飞飞的歌来。
张董听了,顾不得头上还有洗髮精的泡沫,就在旁边打起拍子来。
(这裡果然是天堂。)碧莲醉心于眼前的夜景,还有这裡的奢华享受,内心深处却还有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