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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三季（第一卷）]
第214节15
她转过身来，然后，抬起头来，虽然有一年多时间没见了，可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叶小琳，真是你。”
“袁江涛，是你？”
“是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应聘的，你怎么在这里？”
“哦，哦，来，来，既然遇上了，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
“对啊。”
“还是我请你吧。”
“不，我请你。你等我一下。”
我飞快地跑进了办公室，把背着的笔记本电脑放了下来，没顾得上跟杨晓静说一声，又飞快地跑了出来，我的心差一点要跳出来，生活突如其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前在东莞时，在广州时，就跟叶小琳好过那么长一段，没想到又遇上她了。
经过前台的时候，我说对前台文员胡小丽说了一句：
“小胡，如果有人找我，叫他打我手机，杨总问起来，就说我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由于是上午十一点了，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候，我们找了一家餐厅，还是西餐厅坐了下来。我记得从前跟叶小琳在一起时，她就喜欢吃西餐厅，说是什么有气氛什么的，我还笑她爱虚荣。哎，哎，从前啊，从前的时光一却不复返，生活，过得可真快啊。
吃饭人还不是很多，小包间里也比较安静，我看着叶小琳，没想到才一年时间不见，我发现叶小琳变了许多，说变了许多，其实也没变多少，就是感觉到似乎老了一些。我说：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
“你忘记啦，我是重庆人，我本来就生活在这个城市。”
“记得记得，可是我还一直以为你还在佛山南海。”
“早离开了。”
“不容易，不容易。”我感叹了半了，“你结婚了吗？我知道这样问有点冒昧，可是就是想知道。”
“结了，可是又没结。”
“什么意思？”
“先别说我，你结婚了吗？”
“结了。”
“你也结婚了？”
“是。”
“在重庆吗？”
“不是，在广州。”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半天没有说话，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记得从前跟叶小琳分手的时候，最后一次，同事谭远超指着一个男人，对我说，对方是一个硕士，正在追叶小琳，想必叶小琳说结婚，必定是跟他，可是又说结了，又说没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和叶小琳互相看着对方，半天没有说话。
我很想知道这一年多来，到底叶小琳是怎么过的？过得去怎么样？从现在她的近状来看，过得不怎么样，从前那个清纯可爱漂亮的叶小琳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知道她不愿说，肯定也有不愿说的理由，就不要往人家伤疤上撒盐了。
“你说你结婚了？”叶小琳又问。
“是。”
“她是做什么的？”
“她叫梅琳，琳字跟你的琳是一个字，是清远人，在广州公司上班的。”
虽然叶小琳问她是做什么的，可是我没告诉她是当经理的，而且还是我从前的上司，当然，就更没有告诉她，年纪比我大的事。也没有告诉她，现在她什么也没做，就在家里待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什么也不肯告诉人家。我有点虚伪？是，我的确有些虚伪，男人么。我说：
“你来应聘工作？”
“对，你在这家公司做吗？”
“在，放心好了，我一定为你争取，你把你简历拿给我。”
“已经交了一份给杨总，我这里还一份。”
“杨总面试过你？她怎么说？”
“让我回家等通知，不过，看得出来，可能性不大。”
“放心，有我呢。”我握了一下叶小琳的手。
40．
“你觉得她能力怎么样？”我说。
“业务比较熟，可是对管理好像不在行。”杨晓静说。
“业务熟就行了，至于管理，本来女人就不在行。”
“对了，她是个女人啊，我还是觉得男人要好一点吧。”
“重男轻女，还说别人重男轻女，你怎么不是女的吗？女人怎么啦，女人也可以。”
“哎，老袁，你这么帮这个女人，是不是跟这个女有一腿啊？”
“少胡说了，这个女人从前跟我在一家公司干过，是真不错。”我假装生气，“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拿公司利益做人情的那种人。
“那倒也是。”杨晓静似乎松口了，“这样啊，我再想想。”
“哎，想什么啊？录了吧，工资也不高，你这个薪水也只能请这样的人才。人家从前也是当过主管的。”
“那就通知下周一来上班吧。”
“谢谢杨总。”
“老袁，我还是觉得你跟这个女人关系不一般。”
以上这番话是我在杨晓静办公室里跟她谈的，本来，杨晓静已经面试过她，不太满意，好在经过我的一番劝说，杨晓静又改变了主意。当然，由于我现在在公司里也是一个副总，而且业绩上也帮了不少杨晓静，就是老杨，也对重庆公司的业务发展情况比较满意，在公司内部通报上，也好几次表场重庆公司。
这样一来，杨晓静对我也有了一份信任。
我有时候也想，真把叶小琳招进来，两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当时也没顾得多想，就是觉得看着叶小琳的样子，好像不如意的样子，能帮人家一把就帮人家一把吧。
又想一想，当初是叶小琳要跟我分手的，似乎我应该恨她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恨不起来，一点点也恨不起来。
41．
我是在周五的上午接到叶小琳的电话的，在电话里她兴奋的告诉我，她被录用了，虽然等了两天才通知她，可是她也挺高兴的。
“袁江涛，谢谢你啊。”她说。
“谢我什么啊，是你凭自己实力被录用的。”
“不，谢谢你，袁副总。”
“啊？”我说，“什么袁副总？”
“你少装了，我刚才问过前台，你是这家公司的副总。”
“少来了，什么副总，也是打工的。”我说。
“这样吧，你下班后出来，我请你吃饭，也是感谢你的意思，也是这么久没见着了，互相说说话。”
“这样啊。”我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六点下班，下班后再联系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至所以犹豫不是别的，而是怕王喆周末也会来找我，后来，又想到王喆说这个周五会跟同学一起去登山。跟同学一起去，就不好带我了，这样一来我也有空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快下班时候，我心里还在想着叶小琳，才一年多时间不见，变化好像挺大的，不知道这次见面会发生什么事。两人从前一起那样好过，现在总不可能什么事也不发生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杨晓静敲门进了我的办公室。
“周末有什么节目？”她说，“跟我一起去游泳。”
“算了吧，还是袁卓陪你比较好一点。”我说。
“你是不生活中又有了其他女人，所以不肯陪我？”
“说什么呢？我是已婚男人，再说了，我也不想对不起袁卓。”
“可是你已经对不起他了，别忘了，我们上过床。”
我倒楞在那里。
一时之间没话可说了，杨晓静也不是真想要我陪，反正她说完这话之后，又离开了办公室，我看着她离开，又提前下去了。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半，我们公司是六点下班。
不过，她是老总，倒可以不受这个时间的约束。
我也陷入了沉思，觉得不是个事。看来，还是不要轻易跟女人上床，上床容易下床难。这个难不能说自己难，男人可以当没发生的事一样，可是女人往往不同，一上了床，倒觉得你是她的人，特别是杨晓静这种控制欲很强的人。
而现在的情况是我又在杨晓静手下干活，关系又不能搞得太僵，也得适当应付一下，一想起来，我又觉得自己刚才对杨晓静的态度有些过于生硬，想再找补一下，可是她又离开了。
我也只好作罢。
42．
我和叶小琳约定的地点是某广场的露天茶座，买些冷饮什么的。我四处张望，看到叶小琳向我招手，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叫了两杯果汁，一边吸着果汁，一边看着对方。
我由于刚才杨晓静的事，可能情绪还有些不顺，因为这个情绪不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咋一看之下，似乎有些不高兴，这也让叶小琳看出来了，她说：
“怎么啦？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啊。”
“没有？”她笑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没事，就是工作上的事，事挺多的。”
“那就好，你上次不是想知道我的情况吧，我可以告诉你。”
“好啊，说吧，我听着呢，真的特别想知道你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
“呵呵，这么关心我？”
“是啊。”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不该跟你分手，挺傻的。”
“不怪你，怪我，我太不是个东西了。”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不过如何，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还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虽然你比较混蛋。”叶小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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