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冬日战士的审判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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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日战士的审判如期开始。
巴基要求过的公开审判由于各方考虑势力的考虑和博弈并没有成功，审判在国家大法院深处一个小小的穹顶圆厅里进行。
须发皆白的大法官坐在上首，旁听席上坐着寥寥数人，军方代表，神盾局特工，和一位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士。
巴基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除了空无一物的左手袖管和沉寂如荒原的眼神，看起来和任何一个大街上的美国青年没有两样。
虽然他拒绝了辩护律师，但政府还是根据程序为他指派了一位。那个西装革履的律师先生没有为他作任何辩护和陈词，只是展示了两样证物——
二战胜利后，政府授予“阵亡”的巴基·巴恩斯的荣誉徽章，和那只被九头蛇重新装上，又被巴基自己拆下来的备用钢铁手臂。
他的荣耀和屈辱，他的是非和功过，他的得到和失去。
他不发一言。
律师说：“我的当事人，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先生，对本庭作出的判决不作任何上诉，服从一切国家和法律的审判。”
这是一场漫长又简单的审判，整整5个小时过后，大法官敲响法槌。
两名庭警齐步上前，将钢铁手臂缠上层层锁链，锁入铁箱里。这只暗杀过无数爱国者的“罪魁祸手”将会被送入秘密监狱，永远不见天日。
“在此裁定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需要为国家履行社会服务72年，折合时长630720小时，立即生效。”
72年，是他被冰封的日子，也是他从此的新生。
宣判后的大法官摘下眼镜，走下来，向巴基伸出右手。
“欢迎回家，巴恩斯中士。”
那个出场了5个小时说话不超过5句的律师此时走到巴基身旁，“巴恩斯先生，我需要提醒你，由于你被认定‘阵亡’时是在役军人，因此到现在为止你仍然是拥有士兵的身份，个人建议你立即申请退伍，并提取你的补偿金和军队薪资。”
这个看上去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贵”字的律师言下之意很明显，巴基需要先斩断他和各方的联系，拥有绝对且自由的美国公民身份。
仅仅是一个美国公民，而不是一个士兵，或者一把武器。
大法官眯着眼睛看律师，如果他没认错人，眼前这个所谓的“政府派遣”的义务律师，明明就是斯塔克集团高薪养着的律师团里最贵，当然也是最有用的那一个。
咨询费都要收5千美金一小时的律师先生好意提醒，“在那之后，你可能需要安排时间见一下那位先生。”
不远处，金发碧眼的“那位先生”向三人微微颔首，脸上微微笑着，姿势仪态无不完美无缺。
巴基似乎意识到什么，顺从地在律师的陪同下直接向还没离开的军方代表提出了退伍申请。然后无视掉对方一脸卧槽的神情来到一直等候着的人身前。
金发碧眼的他微微欠身，说话的声音磁性十足，是巴基听了很久的英伦公学音。
“你好，巴恩斯先生。我是贾维斯，有一份礼物，需要转送给你。”
三十分钟后，到达神盾局的巴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弗莱蒂穿着一身白大褂，假装没有看到巴基眼里隐隐期待又瞬间平静下来若有所思的目光，将身侧的手提箱打开。黑色的防震材料里，放着40分钟前才完成最后涂装的钢铁手臂。
坚强又轻便的高强度合金材料，保持着原本的银色底色，只是原来是红色五角星的地方变成了红白蓝三色的涂装。红色的外圈围绕着蓝色的里层，最中间是一颗白色的五角星。
和美国队长盾牌一模一样的，一颗属于美国的星星。
完成任务一起回家的贾维斯和弗莱蒂一踏入马里布就发现别墅的异常。厨房方向隐隐飘出一阵诡异的焦香味，像是烧焦了的某种菜肴，又像是干脆把厨房烧了的气味。
和纯人体只有思维能进行ai操作的弗莱蒂不同，贾维斯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科技产物，他的眼睛内置扫描仪和摄像头，高清晰倍数清楚地捕捉到厨房门口偶然闪出的火光。厨房里没有摄像头，因此他俩都没办法立刻看到里面的景象，但是贾维斯能检测到地下室里的马克n号一个都没有被启动，说明sir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自己在作死。
两兄妹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弗莱蒂就被一阵忽然吹过来的烟气呛得咳嗽起来。贾维斯上前一步将她挡在后面，毫不费力地透过团团黑烟捕捉到中心的人影。
和他旁边一堆烧得焦黑的锅碗瓢盆上。
“sir，请问是在进行什么新的实验，是否需要我的协助？”贾维斯面不改色地开启了室内抽风系统，然后毫不意外地发现烟雾报警装置被他家sir稍稍毁坏了一下。
浓烟和焦糊味散去，被呛到眼睛都红了的弗莱蒂从哥哥身后探出头来，惊讶地发现她的宝贝厨房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烧得焦黑的锅碗瓢盆摞在洗碗池里，垃圾桶里全是碎蛋壳和胡萝卜皮，至于被boss挡住了的那一坨，弗莱蒂伸长脖子瞄了一眼那坨黑色的不明物体，愣是没看出来那是鸡蛋和胡萝卜混合的残骸。
“boss，我记得您说过不再生产武器？”所以现在是放弃热武器，转向研发生化武器吗？
同样被呛得不轻的托尼灰头土面地回头看他两个ai管家，头一次发现ai姑娘的重要性，“来来来，给我做个煎蛋饼。”
“您饿了吗boss？我记得您4小时35分钟前才吃了两个吞拿鱼三文治和一篮蓝莓味小甜饼。”
弗莱蒂来不及哀悼她可爱的小厨房，立刻开始关心她boss的胃容量。
“不，我是做给佩珀的。”胡子上都粘着萝卜皮的托尼·斯塔克难得地一副带着一点示弱的小模样，仿佛是棵身心都被喷火暴龙摧残过小萝卜苗。
贾维斯和弗莱蒂对视一眼，瞬间都明白了自己sir/boss未尽的潜台词——我惹火佩珀了，要做点什么把人哄一下。
自认为已经领会到重点的弗莱蒂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托尼，“这请恕我不能代劳，要您亲手做的才能显出您的诚意来。”
“但是，”弗莱蒂小天使话音一转，“我可以教您。”
两兄妹合力用十分钟把厨房清理成整洁模样，然后开始弗莱蒂一对一厨艺小课堂。弗莱蒂似乎对“boss亲手做的才有诚意”这个念头十分执着，坚持不对食材动一个手指头，只动嘴巴指导。
“把蛋液搅拌均匀。顺时针！顺时针！一个方向！”
“加一茶匙盐，一茶匙糖。”
“哪个是茶匙？”
贾维斯从消毒柜里拿出一个勺子递过来。
“哥，虽然大小差不多，但那是喝咖啡用的。”
“胡萝卜先削皮，哎小心手！”
“切段，再切片，再切条，最后切丁，再剁碎。”弗莱蒂恨不得将每一个步骤的标点符号都列出来。
“我觉得家里缺一台切菜机。”
“已经在亚马逊下单。”贾维斯马上回答。
“把胡萝卜丁倒进蛋液里，搅几下。”
“几下是几下？”
弗莱蒂报出精确的叙述，“顺时针方向，5下，直到胡萝卜丁均匀分布在蛋液中。”
“先把锅烧热，冒烟时放油，5毫升就够了。”
托尼嘴角一动，贾维斯：“精确量具已下单。”
“放四分之一的鸡蛋液，铺平，对，别翻它！”
……
经过弗莱蒂的不懈努力和数度将鸡蛋挽救于危难之中的操作，天才托尼终于完成了一份不焦不糊的胡萝卜鸡蛋饼，他满意地将鸡蛋饼放到贾维斯翻出来的便当盒里，又用番茄酱挤了个极具后现代艺术气息的图案。
“我就说我是个天才，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包括做饭。”托尼的小胡子高高翘起来。
“……作为一个初学者，您的厨艺令人惊叹。”弗莱蒂捂着自己可能是人类形态残留的那一小部分良心闭眼吹了一波，目光转向一旁一直安安静静买买买的贾维斯。
“哥哥，要不要也试一下？”
“如果sir不介意的话。”真正从来没有接触过厨房的初生儿贾维斯已经完全熟记了弗莱蒂的正确步骤，成竹在胸的样子也依然完美。
十分钟后，尝了一口色泽嫩黄、香气扑鼻的煎蛋饼的托尼面色扭曲地强行咽下了嘴里的鸡蛋，纠结了五秒钟之后决定从此对自己的ai管家关闭厨房使用权限。
但他的良心让他硬是挤出了一句称赞，“很不错，作为第一次下厨的人来说，非常棒。”
同样尝了一口的弗莱蒂瞬间觉得自己的内置程序都要错乱了。
人类的世界好复杂，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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