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开辟苦海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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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与庞博力压韩飞羽，惊掉一地下巴。不过众人又听说庞博乃是洞天仙苗，又觉得正常。既是仙苗，自然身赋异禀。倒是叶凡砸飞青木印，叫众人知晓了他的神力无穷，体魄之可怕，也许根本不在那仙苗之下。而相比起光芒夺目的两人而言，风稚一直在被追赶躲避，并没有显露出什么不凡来，倒是有些泯然于众人。只是那张虽然青涩但足以美丽的脸，为这场打斗做了一个还算香|艳的注脚而已。

此刻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冲突后，叶凡与庞博并没有闲着，毫不在意众人目光，将地上三十余瓶百草液一一捡起。随后，又将目光投向被插在淤泥中的几名青年。

“那几个家伙修出了神纹，身上的东西应该更好才是·····”

两人在坑人方面向来熟知彼此，对视一眼后就将人拽出泥塘，逐一在他们身上翻找。

那五名青年每人身上只有五瓶百草液，让庞博直呼“穷鬼”。他们手上五十余瓶百草液还一脸不满意的神态，顿时让围观众人感觉相当无语。

搜完青年，又将先前栽进荷塘的几位少年拔|出来一一搜身，再将之扔回去。最后，来到那方青木宝印前。

那宝印已经损毁，坑坑洼洼扭曲得不成样子，四个角崩断了三个，一道恐怖的裂缝贯穿了印面一直劈到中心，深达数尺，几乎将这方宝印立劈成两截。足可见当时撞击时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恐怖。两人本着财不走空的原则，试着用力推了推，感觉太过沉重，纵然可以举起，也不能用来对敌。且宝印损毁太过，卖相实在不好，踹了两脚后扬长而去。

这两人如蝗虫过境，搜刮一空。大庭广众之下，脸不红心不慌，实在功力深厚。

风稚干咳一声，跟在叶凡他们两人身后快速一起走了。

回到居所，也来不及清点战利品，叶凡将包袱一放，转身就问风稚：“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他憋了一路，总算回到这里。这地方偏僻，还算安全，当即忍不住开口询问。

于修行一事上，风稚对他从无隐瞒，当即一五一十说道：“那时我即将被韩飞羽神纹击中，已经来不及躲避。那时候，突然就感觉神链震动了一下，很轻微，几乎无法察觉。但是震发出的波动却让苦海掀起一阵滔天大浪，直扑而出。那种感觉很是玄妙，若是我当时不阻止，想来那神力将会疯狂扑出来灭杀周边一切，以保安全。”

叶凡脸色很冷静，思维也十分清晰，直指关键，问道：“那神力是否受你控制？”

“自然，否则若是死了人，今日事情不会那么轻易了结。”风稚说道：“只是那神力太过磅礴，我又修行时日太短，今天竭尽全力，也不过能将它导入青石中，无法完全掌控，拿来对敌。”

叶凡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所以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不断修行下去了？”

风稚笑了笑，说道：“也只有如此。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就没办法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庞博默默听着两人说话，他没有出声询问是什么事，只是见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以后，才把包袱一解，笑道：“叶子，快来看看咱们的战利品。”

叶凡吐出一口气，凑过去，只见满满当当一包袱小玉瓶，顿时惊喜：“大收获！”细数，足足有六十六瓶，庞博称赞不已：“姓韩的真是个好人····”

叶凡也十分感动，称赞韩飞羽为“送货大队长”。

经过今日这一件事，几人顿时有了一种紧迫的危机感。仅仅躯体强横，具有蛟象之力，或许可以在凡人中称尊，但是面对玄法神通，终究是缺少变化，难以应敌。

眼下唯有苦修。否则在这世上，修士以下皆蝼蚁，万一再遇到什么，或者是比韩飞羽更加强大的修士，又要如何度过去？更何况，风稚身体里的问题也是个大麻烦，不是修士，甚至都根本无法参透了解，更谈何解决。

在接下来的两日里，庞博连续喝下六瓶百草液，配合《道经》记载的玄法修炼，苦海终于大了一圈。可是当他喝下第七瓶时，顿时感觉不妙，苦海内精气乱冲，如针扎一般剧痛。

“坏了，欲速则不达。这百草液三个月才发一瓶，果然有道理····”庞博满头大汗，苦苦支撑。叶凡要去找人，也被他拒绝，咬牙挺了大半日，痛感才慢慢消除。苦笑道：“果然，饭要一口一口吃啊。一般弟子三个月喝一瓶，我这个仙苗两天喝了六七瓶，已经算是逆天了。”

说到这里，庞博又露出奇色，道：“你也喝了六七瓶，怎么没有一点事？反而我觉得你精气越来越饱满，这是怎么回事？苦海还是没有一点波澜吗？”

叶凡摇了摇头。他的苦海和生命之轮依然一片沉寂，修炼《道经》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他的精神气越来越充沛，还有风稚每日不停的度给生气，积少成多，体魄越发强横。

“会不会是喝得太少？”风稚说道：“如果别人的苦海是湿润的泥土，需要仙力引导，那么你的苦海就是一块神铁，寻常的引导感应根本没用，需要莫大的冲击才有可能破开。眼下这么多瓶百草液，也许是一个契机。”

庞博也赞同，说道：“你连喝六七瓶也没什么反应，说明这点精气远在你承受的范围内。叶凡你继续加量，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奇异的效果。”他裂开嘴笑起来：“而且我不是已经被定为仙苗了吗？去灵墟崖只是锻炼心性，我想以后这一切都会改变，百草液绝对不会短缺。”

风稚与庞博都劝说，很有道理。叶凡也不再推辞，三人之间都无需客套什么，开始大量的喝百草液。

一瓶、两瓶、三瓶····

叶凡默默运转《道经》所记载的玄法，此刻他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是一种奇异的变化却正在他体内慢慢发生····

在这一日之内，叶凡足足喝下十三瓶百草液，再加上前两日喝的七瓶，已经达到数量惊人的二十瓶！但他除却血脉中精气滚滚沸腾以外，依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看他这样当水一样喝，庞博也害怕了：“叶子咱先停下来吧，我现在心惊肉跳，眼皮子抖个不停，生怕你砰一下炸开，再也见不到你····”

风稚白他一眼：“你个乌鸦嘴，乱说什么·····”他看向叶凡，闭上眼只感觉坐在对面的简直不像个人，那精气滚滚沸腾，生机磅礴，宛如蛟象虎豹，蛰伏着的凶兽，神力内敛，让人心惊。说道：“我觉得，叶凡这才刚刚开始。”

叶凡仔细感应了一下苦海的状况，也说道：“我似乎有了一种怪奇异的感觉。”他拦住要去找吴清风长老的庞博，说道：“不要去，我还是自己慢慢感应。”他这体质无法依靠外力引导，只能靠他自己。叶凡苦海如同一块神铁，坚不可摧，纵使投下仙根也难以生长。只有依靠神铁内部发生脱变，才有那么一丝诞生生机的希望。

叶凡有了一丝奇异的感应，心中很激动。他的体质在荒古时被称作圣体，但如今却被当做废体，真的去做一个凡人，说真的，也确实不会甘心。眼下有了一丝特别的感觉，自然很振奋。

叶凡抓起百草液往下灌。在这一刻，庞博的眼睛都快直了。只见叶凡喝水一样喝下四十瓶，还有些意犹未尽，而后终于对着两人说道：“我终于感应到了生命之轮的存在，那里的神力源泉在沸腾····”说到这里，他不再说话，开始默默运转《道经》所记载的玄法，冲击苦海。

茅屋中安静下来，叶凡如一尊石像一般静静盘坐在那里，庞博与风稚守在一边，不敢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茅屋中突然光芒大盛，爆出阵阵海啸般的声音。叶凡的苦海那里冲出无尽神辉，金灿灿一片，并且伴随着电闪雷鸣。

庞博目瞪口呆，只见叶凡苦海那处，神光万道，绚烂如虹，竟然有金色的浪涛在汹涌，发生着猛烈的海啸，浪涛冲天！

苦海内发生这种神异景象，简直闻所未闻。风稚苦海先天已经开辟，并不清楚还会发生这种情景，望向庞博，用眼神询问。庞博合起下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开辟苦海时并没有这样的异象，反而很是轻易，就像在豆腐上挖坑一样。”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有这样的异象也不意外，你看叶子喝了多少百草液，简直像在当水喝一般。”

“那么轻易，你还会需要十几天时间？”风稚不信。

庞博抗议道：“那是因为我挖坑用的是缝衣针针眼儿那么大的勺子！豆腐还是冻豆腐！”

说完两人齐齐沉默。叶凡苦海死寂，坚硬如神铁，牢不可摧，难以想象他要用何等神力才能将之冲击破开。这样的异象会不会是他成功的预兆？

茅屋中是震耳欲聋的海啸声，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庞博拍了自己一巴掌，感觉此时他不是站在茅屋中，而是来到了海岸边，正在面对一篇浩瀚起伏的汪洋！

叶凡寂静不动，盘坐在那里，苦海内神华绽放，绚烂夺目。在这一刻涛声不绝，金光闪耀，雷电劈舞，骇浪滔天。

庞博惊疑不定，怔怔看着叶凡，其苦海灿灿生辉，神华烁烁，不断翻涌，自语道：“那金色汪洋····难道真是他的苦海，为什么透射而出，连外人都可以看到？且，竟然会是金色的？”

他如今已经可以内视自己的苦海。按吴清风长老所说，没有沟通生命之轮的苦海，生命精气只能缭绕在苦海上空。至于苦海本身则是枯寂一片，或呈墨绿色，或呈漆黑色。就像他现在，苦海漆黑一片，看起来死气沉沉。

然而叶凡苦海竟然如此不同，与正常描述根本不一样。

足足过去数个时辰，叶凡始终寂静无声，默默运转《道经》中所记玄法。而后金光才慢慢收敛起来，海啸声也渐渐变小。又过去半个时辰，茅屋中才终于安静下来，叶凡的苦海归于平静，光华消失。

风稚与庞博在这时皆没有打扰他。不多时，叶凡睁开眼来，双目中神光湛湛，站起身的一刹那，整个人一下子灵动了不少，多了一股仙道的气息。转头看见风稚与庞博，顿时很是灿烂地微笑起来，说道：“苦海已辟。”

庞博忙不迭地就要跟他交流开辟苦海时的异象，风稚盯着叶凡苦海处，目光灼灼，很是惊异，直把叶凡看得极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终于问道：“我们在外面看见了一片金色汪洋，十分浩大，那就是你的苦海吗？无穷无尽，骇浪滔天，真是可怖。”

叶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下巴，说道：“苦海是金色的没错，不过可没有你们所见的那般浩瀚。”

“那有多大？”庞博奇道：“刚才你不知道声势有多浩大，海啸连天，神光万道，一片璀璨，整座茅屋都在震动。幸亏咱们住的地方很偏僻，不然肯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叶凡干咳一声，在小拇指指甲盖上掐了一点点，说道：“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他运转《道经》玄法，苦海的位置顿时就出现一粒极其微小的金色光点，仅仅芝麻粒那么一丁点儿，但却灿灿生辉，仿佛有无穷精气与生气蕴藏其中。

“苦海虽然小，但这不是问题，只要修行下去，总会慢慢变大的。”庞博倒是很激动，而后说道：“我倒是觉得你这苦海浓缩的是精华，也不知是不是我感应错误，我总觉得你这芝麻粒大的苦海中有丝丝神力在波动·····”

“没有错，”风稚点点头，肯定地说道：“你的苦海充满了勃勃生机，如朝霞初生，精力磅礴内敛，很是不同。”

可叶凡并未开辟通道，沟通生命之轮，并无神力上涌。几人探讨一番，一致认为是叶凡体质太过特殊，像是无底洞一般，需要大量的精气才能开辟苦海。与常人不同，不怕药力过猛击穿苦海。他的苦海简直就是一片深渊，无法填满。

明确了这个事实，三人都有些呆。百草液三个月才有一瓶，而叶凡光光只是开辟芝麻粒这么大一块，都用去了将近六十瓶百草液，如果真要依靠这个来修炼，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庞博想要告知吴清风长老，想利用洞天来帮助叶凡修行，却被阻止了。

风稚总是不惮于用最恶的一面来揣测人性。他阻止庞博只用了一条理由：“灵墟洞天并不能震慑东荒，消息一旦走漏，叶凡立刻就有杀身之祸。”

叶凡十分赞同，说道：“并且我怀疑，金色的苦海虽然神异，但我很有可能还是无法继续修炼下去，多半还是废体。”

庞博对风稚的理由非常认同，但叶凡说的却觉得他有点多虑。

叶凡摇摇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种体质在后荒古时代偶尔出现，却难以修炼有所成了。光是这种消耗就不是一般的门派可以承受的。初期还好说，但是仙路漫长，每前进一步都要增加十倍的消耗量，别说修炼到后期，就是到中期恐怕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就算那些自荒古时代就传承下来的古老世家也会倍感吃力，甚至可以说是得不偿失。这样的消耗，足以他们培养出其他更多杰出的弟子了。”

“我可以·····”风稚想说我可以帮你，但是被叶凡截住了话头。

“风稚，不要说。”叶凡脸色很平静，说道：“你已经帮助了我很多，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你无法一直这样帮我，我也不会接受。你我体质都有神异之处，尤其是你，绝不能走错一丝一毫，所有有可能出现的万一，都要杜绝掉。”他看着风稚，眼里有夺目的神辉闪耀，从容而自信地说道：“而我，哪怕前方充满了坎坷与艰难，只要知道终点在哪里，我都可以走下去。而这一条登天之路，无法依靠任何人，任何外物，我只能自己走。”

见风稚庞博两人情绪都不怎么高，叶凡说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荒古圣体的前路越艰难说明它越非凡，逆波而上，攀崖而行，强越深渊，能走到哪一步就走到哪一步，说不定可以遥望绝颠。”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人越发刻苦修行，努力提升自身修为。庞博曾借机问过吴清风长老很多问题，主要是想帮助叶凡解开他金色苦海的秘密。

吴长老讲了很多关于苦海的秘闻，有些惊才绝艳的人物在开辟苦海时确实会有异象发生，他说了十数种，但没有哪一个是与金色苦海有关。庞博旁敲侧击问过，吴清风老人迟疑了一下，说道：“或许传说中的‘神体’可能具有如此无与伦比的异象，但却不该有这么浩大的声势。”而后又叹息，世所罕见的天才几乎都被圣地与荒古世家收走，寻常净土根本搜寻不到一个。

回去后庞博与叶凡说起，叶凡听完后思量了很久，然后道：“我想我该离开洞天了。”

“为什么？”庞博很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我来灵墟洞天是为了了解怎样修行，如今这里对我来说已经不适合继续呆下去，我需去其他地方碰碰机缘。”叶凡顿了顿，看向风稚，说道：“你若要继续修行下去，便不能再呆在这里，与我一起离开。离开之后你选择哪一条路，都随你心意。”

风稚十分自然道：“我当然是继续跟着你。”

庞博坚决反对：“你要走的话，我也要离去。”

叶凡劝解道：“你已经被确定为仙苗，灵墟洞天会全力栽培你，根本不需要离开了。而我跟风稚不同，我们体质有异，呆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发展，甚至风稚都无法光明正大地修炼玄法。”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你们都要离去，我也一定同行。”庞博十分果断与坚决，打定主意要一起离开。

叶凡说道：“其实我们离去，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韩飞羽还记得吗？他有一位叔公是炼药高手。我这些日子多方打听，得悉他叔公正在想尽办法炼制一炉‘还阳丹’以增加寿命。近些年一直在搜罗灵药····”他的眼睛里有沉沉暗色，说道：“你觉得，还会有我跟风稚一般，吃过荒古禁地神药，返老还童，偏偏又毫无修炼资质的人更好的‘灵药’了吗？”

“这老不死的！”庞博对于叶凡的猜测很信任，骂了一句后，不再阻止他们离开，但却一定要同行。

不过叶凡也非常干脆，说道：“如果你也要同行，那我就不走了。”他明白，留在这里继续修炼对庞博而言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即将面临离别，叶凡想将得自青铜古棺的古经给庞博留下来。他曾经诵出过几句，但是太过玄奥，庞博完全是当天书在听，根本无法理解。如今记录在纸上，随着修为渐渐精深，也许能读懂其中蕴藏的真意。

抓起笔的一刹那，叶凡心中有黄钟大吕的天音在震响，数百个古字如涓涓细流在心间流淌，让他顿时神清气爽，下笔如龙游蛇走一气呵成，快速在纸上流年一行行字迹。

但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笔停字灭！

当手中笔停下，一行行古字便瞬间淡去，纸张灰飞烟灭，不容许它现世。

叶凡低头沉思，想到吴清风老人说过的话。荒古前有圣文，每个字都凝聚道韵，具有莫测的伟力，仅仅照搬也会有不可名状的事情发生。这古经传入他心间方式奇异，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原因。

古经无法留存，叶凡不再坚持。

至于风稚聆听跟随修行的经文，更是古怪，甚至无法付诸于口，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儿痕迹。

第二日一早，庞博沉默相送。来到出口处，即将离别。就在这时，庞博瞪起了眼睛。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正是曾经被他们“倒栽葱”过的青年之一。

“韩飞羽不死心啊，竟然派人来监视我们。”

风稚冷冷说道：“恐怕是受人之托。”

三人转身返回灵墟洞天。又过了近一个月后，庞博从外面回来，说道：“我觉得你们再呆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已经拜托了吴清风长老送你们一程·····”他十分失落，“几天后，吴长老会选出一些有潜力的弟子，带出去历练。你们那时候就跟着他走，然后借机离开。”

说到这里，庞博勉强打起精神，说道：“这次历练选择的地方是原始废墟，据说里面生长有不少珍贵的草药，更有一些罕见灵药。你现在不是急需大量精气么，如果在那里有所收获，就可以暂时解决眼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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