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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别紧张，咱就是个服务员，帮忙送点酒水果盘什么的，你就跟我后边，别乱走……” 更衣室里于洋翻找出一套旧的服务员的衣服，对方林一直嘱咐着，让方林给他当个跟屁虫就行。 方林心里感动，可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唯唯诺诺的应和着，老老实实跟在于洋的屁股后边帮忙，这一忙就是两个多小时。 “呼～今天的人还真是多啊，多亏你过来了，不然我自己还真忙不过来，怎么样，累不累？” 方林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这种严重缺乏锻炼的身体当然不适应这突然加大的运动量。 “口渴了吧，我去拿两瓶汽水，放心，这个是不要钱的。” 于洋嘿嘿一笑，转身就走向了酒水台，在超市两元一瓶的汽水在这里至少要十元，于洋这样的服务员们才能喝多少？ 方林坐在角落里看着面前喧闹的酒吧，如果不是于洋带他来，他估计要五年后才会进到这里。 酒精，美女，荷尔蒙，这三者加在一起就等于麻烦。酒吧这种地方不适合方林，他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方林突然皱眉，因为他看见不远处吧台那里一个有纹身的光头偷偷往酒杯里放了药，然后端着酒走向吧台上一个醉醺醺的穿着红色裙子的美女。 方林的眼睛一眯，拳头下意识的握紧，想起的某些不好的事情……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纹身的光头佬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水跟酒杯碎成了好大一摊。 “对……对不起，我没看见，对不起……” 眼看着面前一脸慌乱道歉的眼镜仔，纹身的光头佬遗憾的看了一眼吧台上的美女，一巴掌将方林扇倒在地。 “妈的，晦气！” 这种小插曲在酒吧里很常见，尤其被打的眼镜仔连还嘴也不敢，沉默的低头收拾着地上的酒杯碎片。 “怎么搞的，哪个混蛋打的？” 拿汽水回来的于洋看见方林肿起来的左脸当场就激了，倒是一点也没怪方林，刚才那下把他今天的工资给报销了，这酒吧的杯子可真的是水晶杯。 “行了，这个巴掌我自愿挨的，咱好好干活，没准今天工钱还能不能发……” “还干个屁啊，你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惦记赚钱呢，赶紧弄点冰敷一下，你明天还上不上课了！你先去休息吧，现在人不多，这边我来就行。” 于洋也不顾方林反对，直接把他塞进了休息室，刚拿来的冰汽水正好用来冰敷。 眼看着远处于洋被服务员的领班骂，方林叹息一声，感觉心里挺对不起于洋的。 刚来就弄了这么一出，他恐怕以后不能来这里工作了…… 不过方林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就被某些人看在眼里。 “还疼吗？” 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方林抬头一看，一位高挑的穿着紫色大花旗袍的女性倚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 “疼！” 方林连连点头，纹身光头佬那下可没留力，耳朵到现在还在响，他是真的疼。 女孩被方林的老实给逗笑了，走到方林的面前抵过来一瓶红花油。 “后悔吗？” 方林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想不到刚才自己做的事居然被看到了…… “值！” 接过女孩手里的红花油，方林用力的说了一句，女孩诧异的看了方林一眼，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那种根本停不下来的笑。 撇了撇嘴，方林将红花油涂在脸上，顿时感觉一阵清凉，肿胀酸痛也缓解了不少，如果没有个妹子都快笑得背过了气的话。 “怎么在这偷懒，没看都忙不过来了吗，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刚刚骂完于洋的领班骂骂咧咧的走进休息室，掐着兰花指瞪着方林，方林想了想，将红花油还给女孩走出了休息室继续工作。 他早就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了！ 于洋顾不上他这边，方林便开始自己干，端茶倒水而已，能有多难？ “唉？” 方林突然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女人递过来的两张红钞，他到不是因为这两张百元大钞而惊讶，而是给钱的正是没有喝到“那杯酒”的红色裙子的美女。 “愣着干什么，没收过小费吗？” 女子轻笑一声，她这种人想喝醉其实挺难的，某些事情自然也看的很清楚。 “呃……” 方林犹豫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眼，接过这200元，然后去吧台要了一杯醒酒茶送了过来。 “你是第一次来工作吧，学生？” 女人无语的摇摇头，这个眼镜比瓶底都厚，除了学生也没别的可能，而且这手笨脚笨又固执的模样…… 到是并不让人讨厌呢！ 将醒酒茶送到，方林没理这个美女转身离开，去别的地方忙活，好像之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间总在不经意之间流逝，12点的钟声响起，酒吧里的客人也开始散场。 “还干着呢，走啦走啦，咱们的活已经结束了，你不困我还困呢。” 从七点半到12点，也就四个多小时，可运动量却超过方林一周的总和，被于洋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全身酸疼。夜班的服务员已经开始接手工作，方林和于洋换好衣服准备离开。 他们今天打碎了一个水晶杯，今天的工钱都不够赔的，那还有脸去要钱？ “到处找你们，原来在这呢，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娘炮的领班跑过来，没好气的瞪着他们两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挨的骂还是得挨。 “哼，今天老板心情好，发了三倍的工资，你也算上了，拿好。” 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到来，领队拿出一叠红票子递给于洋。1、2、3……9！ 九张红票，九百块！ 于洋一天的工钱不过才一百五十块而已，这一下就是六倍…… “这钱多了吧，我还打碎了个杯子……” 方林盯着这一叠的红票，有些意动，却没有去接钱，年轻时候的方林迂腐的厉害，可以说就是小人书里的臭书生。 “矫情！让你拿你就拿着，你今天做的不错，要是店里的客人出了意外，损失可不止这几百块钱，以后脑子机灵点，受伤了店里可不给掏医药费的。” 领队数落了两人一顿，将钱塞进了于洋的手里，两人有些发懵的从进来时候的后门离开，同时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九张百元大钞…… “饿不饿，吃串去？” 将视线收回，方林舔了舔嘴唇问了一句，于洋连连点头，右手环住方林的肩膀。 “行啊，就咱们宿舍后边那家烧烤店怎么样，你小子馋了好久了吧，今天咱吃个够！” 两人推着自行车勾肩搭背的离开酒吧，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队小流氓被赶进了巷子里。 “姚姐，这几个杂碎怎么办？” 娘炮的领班一边修剪指甲一边问向身后的穿着红色裙子的美女。 “本来想钓两个傻子出气的，结果被个呆子给搅了，这回就不给三姐添麻烦了，你们自己处理吧。” 穿红衣服的美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娘炮的领班对身后的保安们使了个眼色，七八个大汉立马按住纹身的光头佬等人。 “我们店里的员工都敢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是很喜欢抽人巴掌吗，五百个巴掌，什么时候抽完，什么时候滚蛋！” 啪啪啪…… 一连串的声音在小巷里回荡，半个小时后，负责抽脸的保安们甩了甩手上的血肉，面无表情的走回酒吧，而纹身的光头跟他的小弟们，整张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牙齿下巴全都碎裂，早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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