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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左燃看着对面那个原本很熟悉，此刻却让他感到十分陌生的女人，问道：“你还记得校庆那天吗？”
一句话，让心里盘算着如何拿下左燃的林曦思绪微顿。
校庆校庆那天学校大礼堂举办了假面舞会，她作为系学生会的成员，一个下午都在帮忙布置会场，然后那天下雪了——就在傍晚的时候。
因为雪很大，她没有回去，而是留在学校和同学一块吃食堂，也因此又遇到了左燃。
她还在同学的拜托下，走到左燃那边去邀请左燃来参加晚上的舞会。
左燃平时很少参加学校的活动，更别说这个活动还不是他系里的活动，但是左燃答应了，只因为邀请他的人是林曦。
林曦把这个消息告诉同学之后，同学们看她和左燃的眼神十分暧昧，还说左燃对她真好。
之后舞会结束，左燃接了个电话心情不好没有回家，她就在学校外面一家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咖啡厅里，陪着左燃待了一夜。
那天怎么了吗？
林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想到——那天，林暮和外婆饿了一个晚上。
林曦心脏一紧，刚刚说出的“怕天色太晚，担心外婆林曦在家不安全”的话一下子就变成了笑话。
林曦脑子转地飞快，说道：“我那天叫了人去照顾她们的，我”
“你还想骗我？”左燃打断她的话，一双冰冷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林曦，“把我骗得团团转，这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不”看着左燃陌生的眼神，林曦突然想起了一个女同学曾经说过的话。
那个女同学说她有些怕左燃，说左燃看起来很凶。
她当时不以为然，一是因为左燃对自己很好，二是因为，她不觉得一个人再凶能凶到什么地步。
现在她知道了，有些人凶起来，不用大吼大叫，不用动手动脚，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愤怒，那是能让人窒息的狂风暴雨。
林曦的话语哽在喉间，她眼睁睁看着左燃起身离开，因为被左燃的气势吓到，她手脚发软，连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
左燃从火锅店离开，一出门，扑面而来的冷风就让他冷静了不少，他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把手机上所有有关林曦的联系方式统统删了，决定彻底把这个女人从自己的世界扫地出门。
删完之后他站在街头，想了想，给廖三打了个电话。
“左燃？什么事？”
左燃听着廖三胖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来接我。”然后报上了一串地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幸好廖三记性好，听一遍就记住了，不过左燃说的地方他没去过，所以他就开了车上的导航。
输入目的地的时候，他还和副驾驶座上的人说了一句：“那什么，我先绕个路去接一下左燃。”
副驾驶座的人没什么意见：“没事，我不赶时间。”
十来分钟后，廖三的车在路边停下，左燃走过去，正要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就见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他看到了顾洺那张带着浅笑的脸。
“草！”左燃转头就走。
最后还是廖三跑下来，生拉硬拽把人给哄上车后座的。
车门关上，车内除了负责开车的廖三，车上基本就没人说话，气氛略显压抑。
就在廖三以为这一路就要这么安静下去了的时候，顾洺开口了，只是这个话题在廖三看来有点危险，顾洺说：“你去林曦家了？”
左燃嗤笑一声：“关你屁事！”
顾洺脾气很好的无视掉这句话，安静了一会，问道：“看到林暮了吗？”
左燃愣了愣，确定顾洺说的是林暮不是林曦，也跟着安静了一会。
只有开着车的廖三搞不清楚状况——脚踩两条船的不是叫林曦吗？怎么又变成林暮了？那是谁？
左燃想到林暮，脾气下来了一点，但还是没有回答。
顾洺透过后视镜看了左燃一眼，心里有了猜测，继续问道：“林暮怎么样了？”
顾洺始终忘不掉他走的时候，林暮哭得稀里哗啦的那张小脸，因而有些担心林暮最近会不会心情不好。
结果左燃告诉他：“吃好喝好。”
顾洺愣住，然后想到：是啊，林暮是傻子，情绪变化无常，说不定一觉睡醒就把他给忘了呢。
顾洺理智上是这么想的，觉得这很正常。
可在感情上，他还是有些不太开心，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了一句微不可闻的叹息——
“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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