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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杀剑侍
看着明亮的天色，本想越墙进去，但却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未免太过招摇，便往侧门走去，周围尽是忙碌的身影，穿行而过的云飞显得有些闲散。
中途遇见许管家，看着从外走来的人顿时一愣，只是忙活着指挥下人，只是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身影。
走在廊道中，天光大亮照射得人眼难以睁开，烈阳从五指间透过，只感觉对面站着一道人影，也看不清谁人，转角便进了阁楼所在的庭院，只见张鉴身着常服，面颊棱角分明，见者云飞便点点头。
几辆车马从侧门行出，对着胯下的马匹拍了拍，哼哧一声便迈开马蹄，很是镇静的行走在街道上，出了城门，一路直奔远郊而行，不用云飞指驶马匹自然跟随。
…
山溪流淌，绿竹成荫，在香浓雾气之中端坐，旁边炉火燃烧着，滚烫的热水冲泡着茶叶，随着煮茶之人的手来回斟酌，雾气又多了些许。
黑白点墨，随着两指划落，纵横的棋局落子渐多，烟雾聚了又散，不知到过了多久，张鉴对面一个头发花白之人捻着胡须，不急不缓的抬起手指。
“兼之，你思绪又乱了！“黑子随即落下。
在云飞看来，这位老者充满了温和之气，不管是眼神还是动作都满是气定神闲的意思。
张鉴久久才回过神来，透过竹窗看向室外：“老师，离我回新都的日子不远了！“
端坐的云飞抓起面前的茶杯，见里面只有一口茶水，从没有闻过茶香为何物只得一口倒入嘴中，含着茶末咀嚼了一阵，只觉得嘴里回甘，但这喝茶的阵势让煮茶之人面皮抖动了几下。
老者的视线扫视了一眼云飞，然后对着煮茶之人含笑道：“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似乎感觉到老者的目光，张鉴又落了一子，随即叫唤云飞一声：“云飞，你自行去吧！走的时候自会喊你！“
转身看了一眼张鉴，点点头便走出竹屋，老者的目光伴随着云飞远去，这才回头端详棋盘：“此人从没见过，像是新来的？唔，目清眉展，杀气倒是浓烈！“
竹林外，回响着清脆的笑声，想来是府中家眷，出了竹屋外便一路走到溪水边，没想到竟暗藏一处潭水，几块凸起的石头延展至潭水中间，走到裸露的岩石上，只见潭水涌动，清澈见底，便在这坐了下来。
想来是这里的主人常来此地，石台上还放着煮茶的器具，带着焰火痕迹。
不知不觉便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这时候一阵竹笛的声音传来，进入耳中，好似浑身空了许多，真的就沉睡了过去，没有梦见血染的天空，没有喧嚣的金铁齐鸣，整个人都陷入混沌之中。
一直到耳边传来叫唤声，这才从睡眠的状态里醒来，只觉得浑身舒坦，起身的时候骨头噼啪作响，顿时惊呆了叫唤的下人，直到云飞泼了一脸凉水洗面之后才走出潭水。
远处张鉴已经从竹屋里面出来，见者云飞便上了马车，车队使出山谷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之时，日落照在大地上显得昏黄一片，周围尽是归巢的飞鸟，煽动着翅膀。
斜阳把人影拉长，马背上的人横着一把直刀，怪异的是没有拉动缰绳而马自走。
…
从郊外回来已有几日，这几日张鉴没有进入旧宫城巡察，每到深夜的时候阁楼里面时常亮起灯火。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攀到屋檐之上，坐在窗前的云飞当即消失不见，只剩下窗台上的酒壶，正要打开窗口的影子突然被一手拉下屋檐，哗啦一响。
亮着灯火的房间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揉了揉眉眼，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稍显疲惫。
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人正拖动着瘫软的事物，走到池塘边上噗通一声扔掉沉重的东西，眼看周围无人便走回内院。
眼尖之下又看见一道黑影混进阁楼里面，当即迈步奔跑起来，起落间便爬上屋檐，立即破窗而入，在黑衣人进入楼房的时候瞬间破窗而入，周围满是缎带，随着一声尖叫，缎带突然破开，劲气穿透破门而入的黑衣人，在血腥气弥漫的时候扛着黑影迅速走下阁楼。
在屋顶端坐了许久，似乎幽鸣之音不会在今夜响起，就连夜月也藏进云层之中。
次日，换上一身官服的张鉴走出阁楼，眉眼间的疲惫再也难以掩藏，鲜少看见这个样子的张鉴，从进入宫城开始就一直神情恍惚。
跟在宫廷内侍的身后，路过那座大殿的时候常常听到癫狂的笑声，回响了几声就消散在广阔的宫殿群里，大地因此变得更加的寂静。。
每次从演武场经过的时候都会看见一身白衣之人，只是今天却没了那道身影，直到太朝湖前才看见舟楫上盘坐的身影，远远看去就一叶扁舟，在湖中摇曳不定。
似乎想起了旧都剑侍的传闻，顿时有种冲过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只是看见前面走远的身影时才放下冲动的打算。
今日张鉴在廷议大殿前驻足许久，直到天色微暗的时候才转身离去，照常在空旷的大道上行走了很久，在暗夜降临的时候才从黑暗的宫城里面走出来，许管家已经在外等候了多时，看见两人的身影立即冲忙赶至，提着灯笼走过剩余了一点路程。
就在这时，一匹驿马从长街上疾驰而来，在遇到张鉴的时候递上了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
在打开纸张阅信的时候张鉴如遭雷击，连忙收起信纸，腿脚颤抖着爬上马车，回到府上的时候便把自己锁在阁楼里面，直到深夜之时才从里面走出。
院落里面琴瑟辉映，似乎是张府家宴热闹的时候。
在窗前驻足许久，似乎下定决心，瞬间跳出窗台行走在屋檐上，走到一座阁楼面前，站立片刻就打开窗户，这是一间书房，散发着浓郁的笔墨香气，墙壁上挂着字画，虽然看不明白，但应该是一幅绝好的字画。
在长桌上翻找了一阵，才找到一封纸信，打开里面的信纸观看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的就是三个字“杀剑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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