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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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了萨拉查一个晚上，留下了警戒魔法后回到庄园，先喝下了一瓶生发药水，将头发留回了我曾经习惯的长度，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个时辰的仪容，使用了数个魔咒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容光焕发——感谢伊兰尼，精灵在这方面有许多神奇的小咒语，可以让我看起来一切安好。

将成打的美容魔咒固定在脸上后，我才有时间思考正事。

格兰芬多庄园的藏书室天花板刻着一个庞大的法阵，几乎所有物品都能极长时间的保持原样。那些脆弱的书籍，包括是更古老的，用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文字写成的那些也都清晰可辨。由于制成书籍的‘纸张’都比较特殊，无法使用魔法改变大小，伊兰尼叫了几个半精灵一起帮我把它们搬进霍格沃兹。他们出现时引得教授们纷纷惊叹，那些半精灵也很好奇的回应了他们的问候。等我把书放好再回头，他们已经愉快的交谈着离开了，只留给我几个纤细高挑的背影。

“需要我叫他们回来吗？”伊兰尼问。

“不必，这是他们的自由。”我小心的在书架上刻下保护魔法，伊兰尼帮我将秘银灌进凹刻的法阵——这能有效防止萨拉查爆发时把它们一起烧成灰烬，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分院帽被福克斯叼到了窗台上，正惬意的舒展着帽褶：“主人，您要回来常住吗？”

“不，”我说：“我会把传送阵固定下来，庄园里还有其他人在。”

“是哪位迷人的小姐吗？”它问，眯起了帽褶：“您知道这样不好吧，主人？”

“确实是一位迷人的小姐，不过我们只是契约关系。我为她提供庇护，她为我效力。”我纠正它：“拜托，帽子，萨拉查会杀了我的。”

分院帽噗嗤噗嗤的笑着，帽尖摇摇摆摆，唱起了歌。

我在它让人难以忍受的歌声中将魔法阵最后一笔刻下，伊兰尼紧跟着指挥秘银游走过法阵。书架上亮起蒙蒙白光，魔法阵一闪而逝，书架表面恢复了光滑。我从光可鉴人的红木上瞥到身后站了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我扣着魔法回头，发现背后站的是萨拉查，他像一个幽灵一般站在房间里，无声无息，一双湖绿的瞳孔看着我，空洞得像在冒着死气。

“你醒了？”我散去魔法，对他笑笑，行了一礼：“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很高兴见到您，斯莱特林阁下。”

萨拉查盯着我看了十几秒：“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好不容易绷住的礼貌微笑立刻被喜悦冲垮：“萨拉查？……你认得我？”

“我为什么不认得你？”萨拉查困扰的皱了一下眉，上下打量我：“你被魔法搞坏了脑子？！”

“不！”我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见到你真高兴。”

萨拉查敷衍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挣脱开：“……你有点不对劲。”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又问道：“城堡里那些会动的画像和台阶是你弄的？还有，学生们呢？别告诉我又是你想出来的什么‘惊喜’！”

……不对劲的是我吗？

我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我们的对话和他的神态，一个猜测让我心惊：“现在是哪一年？”

“你糊涂了？我们上个月才庆祝过新年！”萨拉查哼了一声，突然愣了一下：“……一月？不……”他走到窗边向下望去，碧绿的草坪让他很困扰：“雪是什么时候化的？”

我趁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始终站在书架旁一动不动的伊兰尼，他会意，立刻拐进书架后的视觉死角。

“昨晚罗伊娜想让雪里开出花，结果魔法没成功，反而把雪都化了，我今早看见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一觉睡了半年！”我镇定的说着，带着灿烂的笑容：“你饿不饿？我可是饿坏了，我去厨房找点吃的，要不要一起？”

“还有多久上课？”萨拉查看向一面墙壁，那里曾经挂着一个炼金钟表，但那是千年前的事了：“……你把它摘了？”

“时刻出了点问题，好像是哪个零件卡住了，我打算给那群小崽子上完格斗课再修。”我说。

“格斗课不是昨天已经上过了？”萨拉查奇怪的看着我。

我拍了一下脑门：“对啊，今天该教魔咒……哎呀，我要饿死了，我们先去吃早餐！”说完我不等他察觉其他异常，直接开启一条密道拉着他走了进去。漆黑的密道里没有灯，我放出两个光球照明，一路向下走去，再推开时已经是厨房后面的一间小小的储藏间，里面只摆着一张小木桌和两把椅子，桌上堆着燃烧到一半的蜡烛。我很庆幸在我还有时间闲逛时将这个角落按记忆中的画面还原，以前我和萨拉查经常一起做实验到天明，然后来到这个角落吃些早餐再去给学生上课。现在这间储藏室是我按记忆重新打造的，一切都和千年前一模一样。一时我也想不到怎么让萨拉查不发现异常，只好先把他带到熟悉的地方再想办法。

我丢下他从后门进入厨房，家养小精灵们纷纷围了过来。

“两份煎蛋，用动物油煎；面包要木炭烤的，表皮烤焦后再切，用最粗的面粉；再切几片熏肉，烟熏味道要重，一定把肉质本身的味道掩盖住。”我迅速的说。

家养小精灵们听了我的要求后都露出难过的表情。这份菜单显然是让他们糟蹋食物，可这在千年前已经是最好的食物。我轻轻拍了拍它们的脑袋，示意它们快些去准备，它们只好一边哭一边忙碌，厨房顿时变得无比嘈杂，再没有人注意我。

我背靠着木门撑住发抖的身体，盯着炉火，期望那一点热度能够把眼里的水汽蒸干。

在萨拉查的记忆里，这大概是我们建立霍格沃兹第三年到第七年的某一个普通早晨，新年后第一个月……真可笑，他明明就站在我面前，我们之间却还是隔了一千年。

命运究竟要把我逼迫至什么程度才会满意？

家养小精灵很快把东西准备好，我拿了一个木盘把食物盛好，告别了把脑袋一下下往墙上撞的家养小精灵们回到小小的储藏间，把其中一个盘子递给萨拉查：“快吃吧！”

萨拉查拿起刀，却没有看着食物。刀柄在他掌心转了一圈，对准了我。

“你在隐瞒什么，戈德里克？”他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嘴角上挑：“告诉我，否则我就把你的鼻子切下来！”

我在隐瞒什么……

我有太多事在隐瞒着你啊，萨拉查。

就比如你不知道，你眼里的我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真正的我已经快没有力气维持这个笑容。

你也不知道，你上一次对我说出玩笑话是多少年前的事，而在那之后我们之间的对话唯一目的就是把对方伤害得更深。

你更不知道，在我们分别后，直到死前都没有再见过一面。

多好啊，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愿意和我坐在这张桌上分享早餐，就如同千年前一个最普通的早晨，一个我们都回不去的早晨。

我宁愿你将一切都忘记，我宁愿你继续憎恨我，也不愿意被你拉回一场千年前的美梦。这个梦太美好，美好到我愿意放弃一切与你留在梦中……可它只是一个脆弱的气泡，当它破裂时，你让我怎么办呢？

你让我怎么再对你露出微笑？

你让我怎么再祈求你的原谅？

你让我怎么再……坚持？

萨拉查惊愕的看着我，放下餐刀，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戈德里克？……戈迪？”他说着站起身，走到我旁边按住我的肩膀，在拥抱我之前稍稍顿了一下：“……如果你告诉我这是恶作剧的一部分，我发誓我真的会切了你的鼻子。”

我稍稍放松身体，让自己的上半身依靠向他的怀抱，扯着他的衣袖盖住了双眼。那片柔软的布料迅速被浸湿，冰凉的贴在皮肤上。他抱着我的双手紧了紧，语气紧张之余透出一股冰冷：“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我把头埋在萨拉查的袖子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低叹。

“戈德里克……”

“嘘，别说话，再让我抱一会儿。”我伸手摸索着揽住他的腰，满足的叹息。他的手扔搭在我肩上，终于也弯下腰抱住了我。

“你可以告诉我。”他忽然轻声说，像安慰孩子那样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戈迪，你答应过我，无论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保护……”

我抬头吻上他。

萨拉查配合的放松下来，默许了我的入侵。我按着他的腰，把他牢牢抱在怀中。他低下头好让我们更加契合，双手揽住了我后颈。我们细细的吻了一会儿，都有些情动。他跪坐在我腿上，开始解开我衣服后颈的暗扣。我把手从他袍子下方探进去，手指钻入衬衣贴上他的皮肤。他哼笑着用力吮了一下我的舌尖作为回应。我摸索着解开一个又一个的扣子，他已经不耐烦的把我衣领直接撕开，用力向下扯去。我只好收回左手方便他把我袍子脱掉。他放开我的唇，喘息一声，干脆动用了魔力直接将几层衣服分解。一眨眼我上身全部□□出来，他捏了一把我的胸口，戏谑道：“你又从哪儿搞了一身伤？”

“你猜？”我咬着他的耳朵，把他的外袍剥去。他痒得偏头低笑，自己主动抬手把衬衣剥了下去，迫不及待的俯身吻住我。我的手掌在他背上游走，沿着脊椎凹陷滑下，探入腰带。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肩向上挺身，一只手背到后方按住我的手一起向下用力将裤腰扯下。我忍不住捏了一把挤出裤腰边缘的臀肉，他故意极□□的哼了一声，那只手又滑进我的裤子，描摹着我的轮廓。

“你硬了。”他说。

“你没有？”我反问，用牙尖叼着他耳根的软肉轻磨。他抖了一下，不甘示弱的贴上我的腰，指尖在我的敏感点挑逗的抚弄。

每当这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对彼此的身体比对自己的更加熟悉。

“戈迪——”他的声音像从鼻子里发出来的，从耳朵一直痒到我心里：“磨蹭什么，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是啊，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扯下他的裤子，手指探进他臀缝。他喘了一声，伸腿把裤子踢开，低头与我纠缠。太久不做，如今动作起来难免有些生疏，萨拉查不满的咬着我的下唇，手指摸到自己身后，竟然贴着我的手指挤了进去。他低吟了几句咒语，干涩的甬道突然变得润滑。我失神一瞬，他已经抽出手指，连带着把我的手也抽离。

“连进来也要我帮你？”他挑眉，红色的眸子含着薄薄的水光。

我扶住他的腰，慢慢进入。他伏在我颈上，一只手掐着我的后背。那点疼痛与下面的感觉比起来几乎感觉不到，我全身的感觉除了下面只集中在颈侧那一点，他呼吸的热气喷在上面，我几乎在战栗。

终于全部进入后，他吐了口气，掐着我后背的手放开，又在上面捶了一下。我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脖子，笑道：“还算满意？”

萨拉查哼了一声，在同一个地方捶了一拳，这才抬起头：“快——”

他只说了一个字，表情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我只看见他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身体也向我栽倒。我抬手环住他，他软软的倚靠在我肩上，头向一边垂着，眼睛已经合上，呼吸也变得均匀。

“萨拉查……？”我轻声唤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他又一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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