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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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病简直气笑了：“也就是说，即便我今晚跟你寸步不离，你还是仍旧认为我是凶手？”

靳秦眉尖微微一蹙，说道：“在没有证据表明你就是凶手之前，我们并不会把你怎么样。”

张无病抢道：“那你还把我关在这里？”

“我现在只想知道凶手是通过什么方式来作案，而能给我这个答案的，只有你，明白了吗？”靳秦说着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逼视着他：“所以，你要是想洗脱嫌疑，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靳秦说完将他扔回地上。

张无病还没说话，黑影便劝道：“病哥，不如就跟她说了吧。你看她这架势。”

凌然正要夸他识时务明事理，只听黑影接着道：“我怕你再不说，她会……”黑影说着停顿了一会，偏头一想。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嘿嘿地笑着：“不过好像你也不吃亏，嘿嘿嘿！”

靳秦背在背后的手拳头缓缓捏紧，张无病脸颊火烧一样，暗骂黑影不该笑得如此wei琐。如果他再继续与靳秦抗辩下去，反倒叫人觉得他是为了想要靳秦酱酱酿酿而一直负隅顽抗。

凌然上前，控制着力道，冲着黑影踢了一脚：“瞎说八道些什么呢？不要命了是吧？”趁队长还没动手之前，先揍他们一顿给队长消消气，不然等队长动手了，这两个家伙不死也残啊。好不容易复职，他可不想因为打残嫌犯而丢了饭碗。

凌然踢完黑影又朝着张无病打了一拳，仍旧是花拳绣腿的力道，张无病却被揍得嗷嗷直叫：“我说，我全说了还不行吗？”

说吗？说了她会信吗？让一个警察相信世上有不老蟾这种可以吸食别人精元来弥补自己青春的生物，会不会被当做怪物关进精神病院？可不说的话，那个叫高婷婷的护士今晚只有一死，一条鲜活的人命，一个正值花季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她刚才说道超自然方式的犯罪，超自然这个词，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也许，大概，说不定会信？

“杀人的不是那个面膜，面膜里的骨灰只是喂养它的饲料。”他拿不准靳秦会不会相信他的话，仔细斟酌着用词，想用她能理解的方式来给她解释。

靳秦记录的笔一顿，抬起头来：“饲料？”

“不错，真正杀死人，让她们在瞬间衰老死去的，是她们体内的不老蟾……”

靳秦安静地听他说完，问道：“你说第九个少女会在今晚被杀，有什么根据吗？”

“不老蟾的成长速度以级数增长，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八个被害人的资料，第一个被害人和第二个被害人之间距离50天，而第二个被害人与第三个被害人之间距离45天……所以，从第八个被害人孟宁死去至今为止算起，今晚就是第九个被害人被杀的时间。”

“但按照你所说的，被害人在种下不老蟾之后，不老蟾需要在她体内潜伏一段时间才会吸取也就是谋杀被害人，高婷婷至今还没收到骨灰面膜，你如何断定她今晚会被杀？”

“因为不老蟾已经长到了一定程度，它吸食人体的精力的速度和强度都大大地增强，以前它需要时间来潜伏，但现在你只要把它种进人体内，唤醒它它马上就能吸干一个人。而用来唤醒不老蟾的，就是那个骨灰面膜。只要找到是谁将面膜交给高婷婷，就能找到不老蟾的饲主。”

靳秦沉默片刻问道：“能知道具体的地址吗？”

“明德医院。”张无病见靳秦一脸惊讶，以为她是在奇怪自己怎么知道的，便解释道：“你不知道吧，对方专门挑着我接触过的女孩子来下手，比如王小曼，孟宁……”

靳秦惊讶却并非为此，见她陷入了思索中，凌然接着向张无病问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弄死我！”张无病见凌然仍旧不解，只得接着解释道：“因为我是唯一能制止凶手的人，只有我知道杀死和收复不老蟾的方法。”

“你刚刚说，不老蟾需要转移？”靳秦打断他。

“不错，不老蟾的饲主需要将不老蟾的灵体种到宿主，也就是被害人身上，然后再以骨灰唤醒并喂养不老蟾来吸收养分，最后连同宿主的身体一同作为养分供给不老蟾，而宿主死后则需要把不老蟾的灵体取出，转移到下一个被害人身上。”

靳秦听完指着张无病向凌然问道:“你还记得当时他带被害人孟宁开房的是哪个酒店吗？”

凌然道：“华道夫。”

“很好，房间监控录像截取了吗？”

张无病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抗议，辩解道：“我只是送她去酒店，我没有对她做什么的。‘开房’这个词不要乱用好吗？”

黑影道：“得了吧病哥，就你这副小模样，就算你是柳下惠，现在的姑娘可不全是吃素的，你们俩都去酒店了，那个女孩子能放过你吗？”

以这些人的思维方式，只怕说到明天也解释不清，张无病当下只对靳秦说道：“你现在还管什么酒店不酒店的，快带我去明德医院，我查过那个高婷婷今晚有预约诊疗，去晚了这个姑娘可就死定了。”

靳秦却不理他，拨了个电话给郑毅：“查一下法医研究中心的访客，及监控录像，把接触过八个被害人尸体的人告诉我。”

调查酒店是为了找到是谁将面膜交给孟宁，根据丁妍的交代，孟宁得到面膜是在party回来的当晚，而在party与回宿舍的路上，孟宁只去了华道夫酒店。很显然，凶手就是在那时把面膜交给孟宁的。

之前警方的推断一致认为将面膜交给孟宁的就是张无病，靳秦虽然提出过质疑，却被上级以尽快破案为由压下，锁定张无病为嫌犯。如今看来，只怕事情如靳秦所料，将面膜交给孟宁的，确实另有其人。

而让郑毅调查法医研究中心的访客与监控录像，则是为了证实靳秦心中的一个猜测，一个她隐隐猜到，却不愿去面对的真相——那个转移不老蟾灵体的人到底是谁？

靳秦挂断电话，转向张无病：“依照你适才所说，当凶手杀完九个少女，不老蟾便能养出实体？”

张无病肯定道：“对。”

靳秦闻言不再说话，张无病还要再问，凌然便道：“队长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目的和安排，你急什么？听从组织安排就对了。”

张无病只好闭嘴，现在大家的目的都是揪出凶手，需要的是合作和理解。不能凶手还没找到自己人先吵起来。靳秦这么安排，或许自有她的道理，先等等再说。

郑毅的电话很快打来，声音是少有的犹豫：“队长，法医研究中心的访客记录我已经拿到了。不过……”郑毅说着顿住。

靳秦却是早有了心里准备，沉凝道：“都有那些人接触过被害人的尸体？”

郑毅：“我把记录发给你，还是你自己看吧。”

监控录像的文件太大还在传输，靳秦先打开了郑毅传来的访客记录。

法医研究中心的访客记录上，接触过被害人尸体的，除了院中的法医外只有一名字——靳秦。

这一结果实在出乎意料，别说是跟了靳秦那么久的凌然不信，张无病当即问道：“怎么会这样？”黑影也道：“这没可能啊！”这妞是凶了点，但你要说她就是凶手或是帮凶，他怎么也不信。

靳秦却好似早已经料到这个结果，轻声道：“果然是他！”

“难道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也叫靳秦？”

跟了靳秦这么些年，凌然多少也猜到了些，只道：“别问了，看监控录像就知道了。”

靳秦沉默地看着监控录像的文件传输条，好一会儿，才向凌然问道：“酒店那边查得怎么样？”

“确实只有她和张无病两人入住过那个房间。”

张无病不信：“这不可能！”

凌然制止他：“你别急，虽然只有你和她入住过那个房间，但面膜证实了不是你交给她的，而是一早放在了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在你走了之后，孟宁自己从柜子里取了出来。”

张无病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回自己总算是洗脱了嫌疑。

“查过酒店的工作人员了吗？”靳秦问道，既然不是外来房客带入，那么只有可能是酒店的人提前放进去的。

“小刘那边锁定了三个目标，已经盯上了，相信明天会有结果。”凌然说道

“等不到明天了，凶手今晚就要动手。”靳秦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明德医院吗？”凌然问道，可连目标都没有，难道他们就蹲在明德医院一晚上守着那个叫高婷婷的女人，守株待兔等凶手？

“不。”靳秦摇头：“现在过去，既不能肯定他们是否就在明德医院交易面膜，也不能肯定等到的是否就是凶手。而且，很有可能凶手已经将面膜交给了被害人。”

“那怎么办？”张无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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