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序章:婚姻日常[重写]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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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写了开头,请查收。
关于序章:其中包含少量不详细剧透,欢迎以后进行比对。
关于墓志铭:来自沈从文,原话是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最好年龄的人。
呜呜呜文人的情话真浪漫。
关于我所提到的某些常识问题:这些东西全部来源于百度百科,我又没结过婚【摊手】
关于相泽消太的性格:高亮的一点是,这是婚后,婚后!两个人已经定情了。恋爱攻略说【喂】,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不再顾忌形象,像个孩子一样幼稚的时候,那么他一定是把你放在了心上。所以性格上有进行参考。
而正文前期的话相泽会比较唔,维持前辈形象……吧?hr size=1 结婚之前
在筹备婚礼的那段时间里,安菀与相泽消太因为某些问题产生了小小的争执。
比如说是否要邀请安菀少女的前男友。
们。
虽然他能很明确的感受到,安菀对于这些人已经完全没了感情,甚至其中有些人已经被消除了记忆,忘记了自己曾发生过这段恋情,但是作为最后的胜利者,他还是想要炫耀一下。
当然,作为成熟的男性,他觉得自己不该做这么不成熟的事。毕竟他向来喜欢低调,连做英雄的时候也分外讨厌出现在媒体面前。
——但至少婚姻这种人生大事他还是想要打破一下原则啊!
于是他徘徊孤单后坚强的向安菀提出了这个建议。
安菀:……
即将成为相泽太太的某少女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个请求。
开什么国际玩笑?
在和现男友的婚礼上邀请前男友们?是他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还是他觉得她已经强到能对抗这个世界了?
安菀觉得自己的生命值在颤抖。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占据道理这一方的人是她,但是他坚持拿着请柬在她面前若有若有的晃了几十次以后,她感到了一阵不对劲的愧疚。也是这时候她终于体会到了,男朋友的自尊心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于是纠结了个把小时候,她终于把寄出邀请函的任务交给了他。
得偿所愿的某人愉快的摊开信纸,在落款的地方写下了两个名字——相泽消太,我妻安菀。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拿起来好让笔迹晒一晒日光,心里有点开心。然后他总算开始了正儿八经的抄那些千篇一律的邀请词。
二十分钟后……
手抄酸的相泽消太:“要不算了吧?”
结婚的时候
他们的婚礼举办的十分隆重,家里有两尊大佬的安菀不缺钱,她自己做各式各样的任务也攒了丰厚的积蓄,再加上相泽消太的老婆本,所以最后他们的宴席摆了无数桌。
关系好的那些朋友她全都发送了邀请函,当然也有些不请自来的熟识。于是等到落座,能看到的有侦探社众,横滨黑x党众,池袋小团体,妖怪小组织等等等等,甚至连她初中时候认识的篮球小分队以及网球小分队都来了七七八八。
安菀的个性注定了她过目不忘,见面之后她便一一回忆起了这些或陌生或熟悉的友人。她自然的与他们打了招呼,时不时的攀谈几句回忆。
她还记得她曾与他们经历过各式各样激烈的球赛,在彷徨期待中摘下了辉煌的桂冠,也曾与他们一起骑着车子穿过漆黑夜色中的街道,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做着行侠仗义之事,她更是九死一生过,最终幸运的打败敌人,当然除了荣耀,她也曾对人生产生迷茫,但好在大家相互扶持着走到了现在。
对于安菀来说,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友谊。
但相泽消太有点不高兴,因为这是他半点未曾参与过的过去。
虽然他问过,她也半点不避讳的坦白过,但是他还是嫉妒,嫉妒这些能够参与她最青涩的年代的人。
当然,成熟男士相泽消太先生绝不会在言语上表达出这种东西【?】。但结束了某段谈话以后,安菀便迅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她心里好笑,却不再说下去,而是拉着他站到了台上,握紧了话筒。
“这是我的丈夫,”她介绍道,“我将与他共度一生。”
结婚三年后
这是个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相泽由奈就出生在这一年。最初诞生的时候,她还只是个皱巴巴的粉团子,但没过多久,她就渐渐的有了好看的样子。
新手爸爸妈妈初次上阵总是磕磕绊绊,他们在家里准备了无数学习用的书籍,但试过海量手段,他们每天最头疼的事情依旧是由奈不喝奶。
迫于无奈之下,安菀给自家母上打了求助电话。
一个电话被传召回来的大佬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嘴里有一点轻微的溃疡,多喂点水就好。”
这时候的两人才后知后觉,再多的书本知识都不如一个经验人士。
但很显然,对于他们来说,这还只是个小小的门槛。
最让相泽消太痛苦的是相泽由奈晚上时常会醒,只有母亲摇晃着小床哄着她,为她唱着摇篮曲,她才能继续回到梦境。
但安菀怀孕以来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因为重要所以说三遍)没开过荤,所以在她能同床的现在,他非常想把失去的时光补回来。
但往往就有这种情况。
他们不上不下的时候,某个小坏蛋忽然亮开了嗓子。
如果不哄着它就会一直哭,体力好的好像能哭到天荒地老,直到有人来敲门抱怨扰民,次数多了以后,安菀便拒绝了这项夜间活动。
于是他每天只能委屈巴巴的揩点油。
“这都怪你。”在某天轮到相泽消太哄孩子的时候,他摇晃着小床,忽然看着由奈说了句,“你以后长大了,得劝你妈赔我。”
相泽由奈:????
“哇哇哇——”
可能是听懂了,也可能是他的样子有点凶,总之他话音才落,她便放开了嗓子哭出了声。
刚刚才说完悄悄话的相泽消太心里一方,某些傻话完全是脱口而出:“不是我干的!”
……
安菀:一孕傻三年?
好像哪里不对?
结婚七年后
虽然不敢置信,但安菀总怀疑,她与相泽消太迎来了七年之痒。结婚到现在以来他们一直都相处的很愉快,但最近他变的有些奇怪。
比如说,他出门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不少,回家的时间更是晚了许多。偏偏她问起来的时候,他不是摇头装傻,就是否认三连。
秘密,这绝对是有秘密。
安菀克制着自己给对方用上【记忆控制】的个性来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的想法。
她在心里给自己划了一个等待范围,如果超过这个时限他依旧不坦诚,她就靠自己的方式解决内心的疑惑——与此同时遥远处辛苦干活的相泽消太忽然打了个寒颤。
好在只是过了两三天后,他就神神秘秘的带着她出了门。
车子一路开到了山上,她看到了一个小木屋,下车以后他带着她绕过这个障碍物,于是开阔了视野的她一眼就看到了木屋背后是那片不大的田野,而上面铺满了蓝紫色的矢车菊。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想要这样的礼物。”他有些忐忑,“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她说过?
对了,她想起来了。
那是学生们上门来拜访的时候,话题不知怎么转向了年轻人的浪漫。与她关系极好的丽日御茶子问起了她会被什么样的场景感动,而她想到了前几天看过的泡沫剧,随口就说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笨蛋。”她忽然捂住脸,嗓音微微喑哑。
“怎么了?”相泽消太慌了一下,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然后他就被推着靠在了木屋的墙壁上,女孩子扯着他的衣领子往下拉,他顺从的低下了头,然后她踮起脚亲了上去。
“笨蛋。”
她说。
结婚二十年后
相泽消太总觉得,自己迎来了中年危机。
毕竟五十岁的他所拥有着的,是三十多岁的,正处在最有韵味的年龄段的妻子。每一次和妻子一起出门逛街的时候,他总觉得其他人向着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于是如同老树开花【x】,在他人生跨过一半的门槛的时候,他后知后觉的在意起了自己的容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个女儿,且是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女儿。于是他暗搓搓的给她发了邮件,内容是询问五十岁的男人该用哪些化妆品包养。
天可怜见的相泽由奈,看到这条消息的同时就在公共场所喷出了口中的饮料。
“爸???”她往后打了无数的问号。
虽然他羞于内心深处的理由无法解释无法表达,但好在他的女儿还是很贴心的为他整理好了资料,并手把手教他订购了一批初期可用的产品送去了家里。
他以为这是他和女儿的小秘密,殊不知在和他的聊天结束后,由奈就在第一时间给安菀打了电话,对具体情况进行了汇报。
结婚二十年,他在想什么她会不知道?
安菀哭笑不得,又怕她的劝抚反而伤了他的心,只能视而不见,时不时的夸夸他好像有变年轻。
于是自以为化妆品起效了的他往家里买了更多。
在那些瓶瓶罐罐几乎要挤压到安菀的空间之前,她终于找上了相泽消太摊牌。
“不要再做那么麻烦的事了,你在我心中一直没变过。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什么?你唯一应该考虑的不该是我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她说道,“你忘记了么?是你带我走出的黑暗,你是我的光。”
感人肺腑的情话虽然很是肉麻,她自己说着的时候都起了鸡皮疙瘩,但好在这招对相泽消太的效果十年如一日的显著。
他不再往脸上擦来擦去,迅速恢复了从前的日常生活,松了一口气的安菀过上了好一段安生日子,就在她以为这就是结束的时候——
一个月后,他开始往家里买各式各样的健身设备。
安菀:???????????还有完没完?????????????
结婚五十年后
他们已经结婚五十年了。
上了年纪的他开始慢慢的忘记很多事,偶尔吃饭的时候他会忘记拿餐具,然后在进了厨房以后忘记自己来做什么。
医生诊断说,他患上了阿兹海默。
安菀把家里所有的电器都进行了封锁,因为他总是会忘记关掉。电器是危险用品,所以如果他一定要用,她就在旁边陪他。
除了这些日常琐事,他开始慢慢忘记记忆中的人。
起初是朋友,他会陌生的问来探望他的学生“你们是谁”,然后充满警惕的要把他们赶出去。后来是他们的孩子,他固执的认定自己还没结婚,有喜欢的,正在交往的对象叫我妻安菀。
再后来他开始不厌其烦的往外跑,就算走的辛苦又踉跄也会每天揣着自己的小拐杖坐在站牌下的长椅上发呆,黄昏日暮,风雨无阻,谁来劝他也不管用。
最后是安菀发了脾气,硬是拉着他回了家。
“不要拉我。”他挣扎着,“我要等她回家。”
“你等谁?”安菀懵逼。
“我在等我的妻子,我要接她回家。我答应过她,我永远会在她的身后。”他低低的说,抬起头看到安菀的时候,他忽然眼中一亮,“安菀你回来啦,我们回家吧。”
“好。”她的嗓音温柔,“我们回家。”
“不对呀,”他被拉着走的一路都在絮絮叨叨,半点不复年轻时候的辛辣样子,“我等了你好久啦,你为什么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知道。”
“不行的,”他义正言辞的模样就像年轻时候不要脸的我妻安菀,“你得和我说一样的话。”
——“好。
——我爱你。”
结婚七十年后
彼时的他已经很老很老,老到再也无法说出言语。
漫长的时光里他总是坐在窗边握着安菀的手,溃散的瞳孔只直直地看着她,他的视力已经很差很差,差到大部分时候已经看不清任何的东西,所以他时不时就会轻轻的在手上用力,确认她的存在。
而她总是陪伴着他。
她会不厌其烦的为他念着诗集,她念过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也读过朱生豪的“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而且,你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每一遍的告白,即使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要听见她的声音,他就会微笑起来,嘴角微弯,好像很开心。
然后他会像孩子一样微微晃荡着她的手,仿佛在说他已经听到。
在人生旅途的最后,她坚持着告诉相泽消太,她一直都在。
在某一天的黎明,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模模糊糊的吐出了几个字说要出门。
安菀推着他的轮椅来到了门前的树下,他们安静的坐下,从早上一直到了夕阳慢慢的落下,风吹起了一片一片的落叶,彼此最后的时光也慢慢的凋零。
但就像枯黄的树叶一样,即使枯萎了,她们也依旧牵手拥抱着。
——直到死亡来临。
墓志铭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最好年龄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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