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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罗卜藏丹津的部落迁到了一处新的草场。ωωω.ъáηzんц⒈⒈.cом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远远望去,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草场上野花也是极多的,尤其是红白色的干支梅,一簇簇的红白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馨香,远远望去就像绿地毯上精美的绣花图案一样。
风景最好处有个大大的毡帐,这是部落首领罗卜藏丹津用来议事待客的地方。此时他正坐在正对毡帐门的首席,座椅上铺着的虎皮垫彰显着他的地位,左手侧席坐是祠海和阿兰,右手侧席则是他的儿子阿台。
罗卜藏丹津举起大碗的马奶酒,阿台也随着父亲举碗,两人向祠海和阿兰致意后一饮而尽,祠海和阿兰也忙不迭的举碗还礼。
放下碗,阿兰起身,看着阿睦尔撒纳,“愿我们合作成功!我们帮主还特意给您带来一件神秘的礼物。”
“神秘的礼物?罗卜藏丹津眯了眼睛,粗犷的沧桑的略显老态的脸上散发着好奇的光彩。
阿兰微微一笑,侧身对着帐门‘’拍了两巴掌,清脆轻快,好似牙板轻敲;帐门被掀开,两个汉人男子抬了一卷绣有雍容牡丹的大红毛毯进来,将卷好的毛毯轻轻放下便垂首离开。
“这是?”罗卜藏丹津问,一旁阿台也微微起身俯看。
阿兰不做声,只是微笑的看着那毛毯,祠海海也是一脸笑容,罗卜藏丹津和阿台从他们身上找不到答案,只好再把视线转移到毛毯上。
只见那卷毛毯微微颤动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竟滚动起来,滚过的地方,料子极好的毛毯便平整的铺在了地面上,待铺完时,毯子中的秘密也暴露出来,那毯子的最边上竟扭趴着一个极其妖娆的女子,那女子慵懒的用手臂支起脸来打量着周遭的人。
众人细细瞧去,那女子瓷白的小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迷蒙的水眸一眨一眨的,似乎是滚累了或是裹得太久闷着了,此刻竟轻红唇微微喘息。
“阿瓦。”阿台扭头看向他的父亲,眼中满是祈求和期许。
罗卜藏丹津点了一下头,又对阿兰说:“扶她起来。”
阿兰点头,走到毛毯边将那女子搀了起来,众人又将她看清了些:明眸皓齿,双颊红里透白,体形高挑匀称又带有一丝弱不禁风,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
一头青丝用大红的绸子松松的束在背后,还有几缕慵懒的垂在耳侧,将她的衬得越发的白皙透亮,她上身穿了件卡腰略瘦的水红短衫,稍稍动一下肚脐以下的雪白肌肤就若隐若现,是条细腿的葱绿色软缎裤;红配绿,这种极难看的配色她穿来竟然显得俏生生水嫩嫩。
女子有些不安分,晃来晃去的,她一会儿低头抠抠自己的手指头一会儿抬头看看周边的人,一头青丝缠绕在脸颊和白皙的脖颈上,似乎是看到了让她开心的东西,她不时的低头浅笑,浑身有千种风情万种魅力。
罗卜藏丹津倏然精神一振,哗地扔了手中的碗,大声说:“你们帮主够意思!”又转头看看自己的儿子,“阿台,把她给你了!”
“谢阿瓦!”阿台欣喜若惊。
“那让令子给起个名吧!”坐着的祠海抬起头:“这姑娘还没名字呢。”
“阿台!”罗卜藏丹津示意自己的儿子。
“就叫星儿吧?”阿台思索片刻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的汉语不是很好,但是看那女子低眉顺眼顾盼流连时似乎有星星落入其眼中,便想叫她星儿。
“好!就叫星儿。”罗卜藏丹津很赞同。
阿兰走到祠海身后推起他的轮椅,看向罗卜藏丹津父子俩:“星儿姑娘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去复命,就不多逗留了。”
“悉听尊便!”
驿路上了除了一行赶着驼队的商人,又多了一辆飞奔的马车,车内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
“你给她吃了什么?”
“放心,不会要她的命,只不过是让她变的没心没肺更容易控制而已。”
“那你给她穿的也太暴露了吧!”
“这样才诱人啊,你没看到那爷俩当时眼都直了嘛!”
“你说我们回去朗会不会杀了我们。”
“杀?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我想孰轻孰重他很清楚。”
“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
阿台带那女子,就是星儿回了自己毡帐,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的好奇的打量着帐内的一切,阿台想牵她的手,她紧张的向后一退,小鹿般的眼眸惊恐的看着他。
阿台被那纯净的眼睛一看瞬间冷静了下来,便不再去碰她,又取了件袍子给她穿上,方才开口问:“你多大了?”
星儿咬着唇摇了摇头,已没刚刚那么害怕了。
“不知道?”
星儿仍旧摇头,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不会说话?”阿台迟疑的问。
星儿这才点头。
“妈的!竟然拿个哑巴来献礼!”阿台大骂起来,真是欺人太甚!
星儿被他突然的喝声吓到了,她裹紧身上的袍子,肩膀一缩,脑袋一低,只怯怯的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比他更惨好不好,没有记忆不会说话,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阿台看着眼前害怕又有点委屈的柔弱女子,多像自己那七岁的妹妹啊,他的心忽然软了下来,便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用哄自己妹妹那样的语气说“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星儿迟疑的点了点头,又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帐内一切,环视够了了只盯着桌上的一碗奶酪直瞧。
阿台这才想到这女子一直被裹在毛毯里,肯定长时间没有进食了,也没有问便直接喊丫环端来了吃食。
手扒肉、炒米、奶豆腐、奶皮、酥油、马奶酒摆了一桌子,星儿好奇的看着这些吃的,随着阿台一起跪坐矮桌前。
“吃吧!”阿台看着这个星儿,她与刚刚从毛毯里滚出来时完全不一样,那刻的她妖娆妩媚,而此刻的她就像是他的小妹妹,单纯可爱。
星儿点了点头,但一直不动手,没有筷子没有勺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些东西送入口中,阿台便拿了块肉递到她手中,她犹豫了一下才接了去,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咬着。
吃完了肉又吃了奶豆腐奶酪,阿台示意她喝马奶酒,她乖乖的端起碗来送到唇边,只喝了一口便蹙眉,下一刻就哇的吐了出来。
她将碗放下,抬头歉意的看着阿台,摇了摇头,意思是她喝不下。阿台叹息摇头,又拉她起来:“走,带你去找水。”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天上的星密的要被挤下地,低的好像伸手就能摘下几颗,星儿仰头看着夜空,月光如水般温柔的倾泻在她的脸上。
附近是用牛粪点起的火堆,能看见偶尔跑过的狼,还有驮了一男一女的跑向草原深处的马,远处飘来歌声,听不清歌词,但能听的见曲调,时高时低的。
星儿歪了歪脑袋,好奇的看着那飞奔的马。
“你想骑马?”阿台问。
星儿点了点头,阿台牵来一匹马,想要抱她上马,手刚触到她的腰间,却被她猛地推开。星儿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脑海,她抱起脑袋痛苦的蹲在地上。
什么?是什么?星儿想不起来。她没有记忆,醒来时就在一辆马车上,那个叫阿兰的女人告诉她,她是被父母卖掉的女子,要被送到罗卜藏丹津的部落,当时星儿并不害怕,只是似懂非懂的看着阿兰,并且按照阿兰的指示做事。
可是现在星儿却怕了起来,她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止如此,但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是阿台触到她身体的一瞬间却忽然头脑发胀胸口犯疼,似乎有好多事一起涌到了她的脑中心中,但是具体是什么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