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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卷]
第22节第二十二章躺在我身边,睡觉
药棉沾染伤口时蚀骨般的疼痛,他知道,而她,还真能忍,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牙关紧咬,强忍疼痛的表情。1秒記住:ωωω.Ъàиzんù11.cōм
这样柔弱的女人,即便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也总能惹得男人的无尽爱怜。
如果,她不是盗墓贼的女儿该多好!
不!没有如果!这个女人,注定要受他无尽的折磨!注定!
他突然冷了眼眸,重重的把手中的药棉摁在她的伤口上。
“啊……”剧痛,令夏郁薰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般连连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她只觉得疼痛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好痛,真的好痛!
“不要以为我是心疼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死的太快!”
“我本来就没有以为你是心疼我,谁不知道你冷酷残忍,嗜血无情?我更不会低三下四的乞求你的同情,我只希望,你尽快折磨够了我,放过我父亲。”她背对着他,声音疏离淡漠。
“那,就等着我折磨吧。”恨意油然而生,眼眸冷凝如冰,东方昊暴躁的把纱布和药棉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仰头躺在床上,却又自上而下望见那双噙着泪水的眼眸。
他突然侧过脸去,她清澈漠然甚至始终藏着那抹高傲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也看透了他,这一刻,他竟然有些许不敢面对。
“躺在我身边,睡觉。”东方昊冷然下令。
夏郁薰侧过身躺着,腰间虽然已经不再流血,却也无法随意躺着,也好,她正好可以背对着她。
而他,面对着自己在她的柳腰上留下的那个蝴蝶形状的妖娆伤痕,心,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他命令道:“给我转过身来。”
等不及她回转,他已经亲自把她掰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避开她幽怨清冷的眼睛,只看她的脸,唯有如此,他才会清醒的知道,她不是她,也可以保留住所有的悲悯,还可以安心的睡觉。
过了一会儿,东方昊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夏郁薰干脆掀开了被子,托着沉重而疲惫的身子下了床,捞起地毯上的睡袍穿上,系好带子。
她腿脚和胳膊很酸痛,感觉脸很烫,身上却很冷,应该是发烧了,自小抵抗力就弱,感冒发烧,对她来说是常有的事,这些天,经受了这么多折磨,不生病才怪。
管不了这么多了,她现在要把身上的血迹都洗掉,还有这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她经过超薄液晶电视前,首先被电视旁的桃木矮柜吸引住,吸引她的当然不是雕刻精细的柜子,而是静静置放在柜子上的几帧照片。
她静静的走近,细细的查看。
几帧错落放置的相柜,镶嵌的有东方昊伴着他那宠物变色龙的独照,有东方昊、尹世兰、冷寒冰在花园喷泉前的合照,还有……这个女孩是谁?
夏郁薰专注地凝视着照片上明眸皓齿的女人,她有一头飘逸的长发,柔柔地披泄在肩头,还有一双蕴着温柔笑意的眼眸,瑶鼻、菱唇,肌肤十分白皙。她不能说是绝顶美女,但娴静温柔、善良天真的模样确实相当动人。
她是那种男人最无法抗拒的可人儿!
夏郁薰暗自在心底下着结论,眸光从她的独照移到她与东方昊的合照上。
她手里捧着变色龙球球,身旁站着满脸写着温柔宠溺的东方昊,而她自己的脸上同样满溢幸福的光彩。
夏郁薰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微微的酸楚,她轻轻叹息着,玉手不觉拿起那幅二人合影的玻璃相框,一转过来,照片背后的题字清清楚楚映人眼帘。
那是黑色的毛笔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情到深处无怨尤。”她念着上面的题字,不觉怔了。
这字,该是东方昊题的吧?
“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
孤影月明应寂寞,问君何处是归途?”
她低声吟诵着清朝词人纳兰性德令后人千古传诵的名句,静静咀嚼着,淡淡地,却清晰地领略出其中难以言喻的惆怅意味。
她拿起另一帧合影的相框,翻转过来,上面同样提着字: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这一句,是欧阳修的《玉春楼》。
究竟是多深的情,能造就如许的痴呢?
东方昊,他肯定非常非常爱她吧?
深深爱着这个女孩,爱到了最深处,才能毫无怨尤!
这是一段怎样的爱情故事呢?她无从知晓……
她下意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九点多,转而望向熟睡着的东方昊……
也许是太累了吧,毕竟他先前受伤,刚刚又消耗了太多体力,精神与身体会疲累也是自然的了。
他是真的觉得很累,不仅生理上感到疲倦,精神更是颓靡难振。
他感到累,好累好累,这样的疲倦自从雪依死后,便如无底黑洞一般不停地吞噬他的精力。
“雪依,我好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他喃喃的梦呓着,向早已不在人世的爱人诉着苦。
“不行,你不能放弃,家族需要你!”
“不,我不需要什么家族,更不想当什么家主,我需要的是你,我只想和你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东东,你别这样,振作起来!”
“雪依,你别走,留下来好吗?”
“不行,我一定要走了!”
“不要走,留下来,求你……”
“我不能答应你,我必须走!”
“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走!”
“东东,你真打算这样抛下整个家族,抛下关爱你的人们?你这能如此狠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这么自私,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你还配拥有爱情吗?”
“雪依,我……”
那缕怆恻的孤魂凄然一笑,决绝的转过身去,渐行渐远……
“雪依,别走,别离开我!”
夏郁薰通过那极度不安的动,得知东方昊正作着梦。
他喃喃着,说着些模糊她却依然听得清楚的呓语,俊颜痛楚地揪紧,前额泛出滴滴汗珠。
在这样气温低凉的秋夜,他竟能作梦到冒汗?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恶梦?而他,又正承受着怎样剧烈的心痛啊!
“雪依,别走!我不能没有你!”惊锐的呼喊划破了午夜寂静的空气,震动了痴痴站在床边的夏郁薰,也震醒了他自己。
随着这声惊喊之后的,是东方昊粗重的喘息声,他坐起身来,无神的双眼瞪着前方。
半晌,他才仿佛认清自己身在何处,逐渐匀定了呼吸,也伸手抹去额上的冷汗。
“你还好吗?”夏郁薰温柔的嗓音轻轻扬起,令他全身一僵。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迷蒙的眼眸在认清是她后,倏地射出两束锐利精光。
她没有因为他不善的眼神而退缩,只清浅一笑,说道:“我替你倒杯水。”
语毕,她旋身,轻巧地走到卧室角落,按下搁在柜子上的热水瓶,为他调了杯温水,然后走回他身旁,递给他温热的水杯。
他默默接过,饮了一口,望向她的眼眸仍然是警戒的,带着隐隐不悦。
她望着他:“作恶梦吗?”
他闻言蹙眉,却仍旧一言不发。
她微微叹息,同样缄默的注视着他,继而缓缓开口:“你心爱的女孩叫雪依,是吗?”
她勇敢地迎上他闪烁的星眸,然而,他却因她的发问大为震惊。
“你……你怎么知道?”东方昊错愕的凝视着她,眼里尽是不解。
夏郁薰莞尔一笑:“你做梦时一直在呼唤她的名字。”
“哦。”他轻轻应了下,看她一眼,没再说话,从床上起身,俊拔身躯走到窗前,左手掀起窗帘一角,默默凝望窗外清冷月色。
她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片刻,没有跟上前去,而是向浴室走去。
管不了这许多了,当务之急是把她身上的血迹都洗净,还有这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她如此思索着……
夏郁薰开了灯,步入浴室,明黄的灯光投射下来,照亮了整个浴室。
她分别拧开了浴缸上面的冷水和热水开关,哗哗的清水倾泻而出,不一会儿,浴缸就装满了水。
她试了试水温,刚刚合适,关闭了开关。
伴着一室氤氲的水气,她缓缓褪去睡袍,迈进浴缸。
此刻,她并不想使用香薰,只想用清水洗去他带给她的污秽与肮脏。
她靠在浴缸壁上,肩膀以下的娇躯淹没在水下,她轻轻合上眼,将水捧起,泼在自己的雪白的颈项上,让清水自香肩上流泻下来。
待颈项和肩头被水打湿,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在舒缓着难以平复的情绪。
忆及连日来发生的一切,她的思绪更加混乱。
被他折磨、摧残、侮辱、玷污,被逼目睹他杀人的全过程,被他逼着当坐台小姐……
一切,像是在播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用力甩甩头,想彻底抛却那忍辱负重、痛彻心扉的过往,然而,记忆却如影随形,慢慢的,一点点儿的蚕食着她脆弱的心。
她的双手握着浴缸两侧的边缘,猛地向水底滑去,霎时,纯净的清水没过了她的头,她整个人淹没在水下。
“咕嘟咕嘟……”水面冒起了一连串白色气泡,她在水下吐着气,如瀑的黑发瞬间在水中飘散开来,她双眸依旧紧闭,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愿听闻,也不想去目睹。
她就这样静静的沉在水下,直到达到自己的极限,她才双手一施力,猛地重新坐起来。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挺直了身子,才慢慢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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