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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成功地圈养了!
没错,就是“吃饭有人喂,出门有人抬”地那种圈养!被褚燕河捡回来的头两日,先是被一大堆老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地要求;“尽量不要下床”,然后在身边的一大堆侍女的亲切注视下,我狠狠地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就连下床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知心的侍女姐姐妹妹们都会跑去禀告,然后搀着我去了茅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那涨成猪肝色的脸!
褚燕河甚至日日监督我喝药。前先日子由于实在忍受不了那恶心的药渣味,直接把刚拼了命咽进去的药给一下子吐了个精光。
褚燕河一边抚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一边发火:“吩咐下去,开这幅药的家伙以后不用在王府当差了!”
要不是你天天逼我喝药,lz现在就想把你踢出去!可惜一脸捉急的宁安少君丝毫没有听到我内心的咒骂。过了半个时辰,一碗黑不溜秋的中药安安静静地端在了我的面前。冬日的寒气里飘散着混着药草气息的白气,再一次令我的胃中激起千层浪。
虽然我内心十分不情愿,还是忍着恶心喝了干净。褚燕河这个家伙太会拿着糖卖乖,一边哄着我:只要喝完这碗药我就能吃到我心心念念了数十天的蜜糖肘子,一边吩咐厨房洗锅烧油下肘子。
最后,我看着褚燕河把肘子高高兴兴地分给了照顾我十天的侍女们。
我无语了。彻底无语,生无可恋地望着他问:“我之前是不是得罪你了,所以现在连肘子也不肯给我吃。”
褚燕河将煮烂了的萝卜夹入我的碗里,“殿下,肘子太过油腻,太医说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吃这些油味太重的东西。这是用小排炖的萝卜,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我啃了口色香味俱全的萝卜,心中稍稍平衡了些。身旁的火炉在滋滋作响,将屋子烤的暖烘烘的,令褚燕河原本白皙的脸庞也浮起了一层红晕。他会陪着我吃饭,赏雪,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陪我煮茶,许多时候他总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我。而在他身边我也会从骨子里感到一份心安,似乎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就在告诉我:他是那个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兄长。
这位兄长,是最疼妹妹的。
“褚燕河,如果我永远记不起来我从前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会怎么样。”
“不管怎样,你都会是大楚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臣会永远保护殿下。”
内心瞬时有些酸涩,却又觉得好笑。信誓旦旦的诺言诉说着一颗对于王权最纯粹的忠心,纯净的目光中流露着无限的坚定,同时给人无限的安心。
我不敢设想,如果他知道现在在这幅躯体里住着的不是他内心无比坚定要保护的华月公主时,会是怎样落寞的场景。
被褚燕河圈养了小半个月,我屋前腊梅送来了淡淡的清香。偶然捏了捏两颊的肉,被q弹的手感感动到哭。
起先以为,初来宁安王府两日就得被宫里人催着我这位名不副其实的“公主殿下”回楚宫,正当我在为如何向我的父王,也就是楚王解释失踪又失忆的遭遇时,褚燕河第二日就欢欢喜喜地来告诉我楚王下旨让我好好呆在王府养病,顺便消散一下我的“丧母之痛”。
大脑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心中的焦虑瞬间消散,像是被大赦后的罪犯,大笑了两声。
面前的褚少君面露担忧的看着我:“若是殿下回宫心切,臣这就安排人……”
“不用麻烦少君,我在这儿养伤就行!”我连忙拉住褚燕河,将嘴角的·笑意狠狠地压了下去。与此同时,心中万分感谢我那素未谋面就下线的敏妃母上。安安心心地在宁安王府住下,
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日子稍稍过得舒坦些就过去地极快,我稍稍算了算,距离我来宁安王府也有小半个月了。
被“圈养”的日子里,出不了王府是最让我头疼,但方法总比困难多,在经过一系列尝试后,只有翻墙这条老路成功了。揉了揉感觉被摔成八瓣的屁股,奔向了美好的“花花世界”。
“殿下,瓜子吃多了,是会生口疮的。”我正看得高兴,身旁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正在嗑瓜子的我瞬间顿住了。转过头看去,一身黑色长袍的御医秦御不知何时立在我左侧。
一头青丝随意由一支木簪绾在脑后,棱角分明的俊颜让本就激动的心再度加速。
并非由于萌生情愫而激动,只是因为秦御长了一张老少咸宜的脸,让人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感到一丝惊艳,忍不住地将目光多停留在他身上几秒。
本人作为二十年颜狗本狗,实在难以抗住“清冷美人”秦御这朵“高岭之花”的美颜诱惑。
褚燕河的好看是圆润的美,而這位秦御医,就是高山上的霜花,典型的高冷美人。
他手上还拎着一只小小的竹木所编的医箱,突然而又安静地站在我的身侧。秦御很明显是来给我诊脉的,但是诊脉追到花楼这事,我的众多御医中敢这么做的,恐怕也只有秦御了。
毕竟,他是褚燕河的好友,唯一一个敢在宁安王府不怕被端饭碗的御医。
“原来是秦御医啊,这家瓜子可香了,你要不来点?”我把盘中已经见底了的瓜子往他面前推了推。一脸尬笑的我此时正在内心咆哮:秦御怎么会在花楼!他在这儿的话那褚燕河是不是也在这儿!
“谢殿下抬爱,臣不吃瓜子。”秦御一脸不屑地扫过瓜子,“殿下,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应当静养,不该跑到花楼这种喧闹不堪的地方来。一旦有歹人伤了您,宁贵妃会担心的。”
秦御是宁贵妃安排来王府的人,嘴里说的是“关心”,其实就是毫不避讳地承认跟踪我。
宁贵妃据说与我母妃是在宫里相互扶持了十年的姐妹,特意派了太医院里最有才华的御医过来也是出于作为对我母妃的情谊。
但是历代后宫本来就是个杀人不见刀的肮脏地方。宁贵妃恩宠极盛,与敏妃的情谊是深是浅,又有谁说得清楚?
而且,在王府一些言论中我能察觉到,敏妃的突然暴毙十分蹊跷。暴毙而死本就不寻常。
她这半个月除了一个秦御,在没有从宫里多传一句话出来,而秦御,对于自己的工作调动表示十分不爽,天天冷着张脸,连我问他宁贵妃是个什么样的娘娘,他也是表示随意评论贵妃是不合宫规。
秦御今日会突然搬出了宁贵妃,到让我觉着意外,他居然会主动拿自己主子做借口。
“花楼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只要来的都是客,好好享受就行了,秦御医你不用太担心的!”
“那看来殿下,享受地很开心啊!”秦御的目光移向了我先前“欣赏”着的地方:透过三楼包间中的窗子正好可以看见二楼对面包间中房门半开,屋内两副白嫩躯体“扭打”在一起的景象。
我瞬间汗颜:一刻钟前他们两还不是这样的啊!明明穿绿衣服那个才刚刚拉着那个白衣服的少年的手在喂酒啊!
“其实,我是碰巧看到的,你信吗?”我很清楚,现在说什么都像是极其惨白的“狡辩”。秦御对我是一位“喜欢看活春宫”的公主殿下的印象只深不浅。下一秒,认清现实的我准备开溜。
“殿下,宁安少君为了找您差点把王府给掀了,若是他知道您在此处,您觉得他还会让您继续呆在王府养病吗?”秦御一番话令我瞬间抬不动腿了。我这回是偷偷溜出来的,来花楼纯粹是出于好奇,而对面那一对真的是凑巧看见,没想到给逮了个正着。听秦御话里的意思,褚燕河现在应该还在这城里找我,没有发现我在花楼。
“你就不怕我告诉少君你一直在跟踪我?”我朝他冷冷一笑。
秦御端起桌上的酒杯,毫不慌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殿下,我来此处寻欢作乐,碰巧遇见殿下,哪有什么跟踪之说?”
秦御俊美的面庞在这烟花之地被一杯酒抹上了一道微醺的红色,楼下歌舞不绝,吵的我脑袋有些混沌。秦御慢慢向我走来,一身黑色长袍令我觉着压抑。大脑被迫疯狂运转思索着逃离这个地方的法子。
“秦御,这是你逼我的。”秦御没有听懂在对面女子的意思,只见她朝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把,冲出了门外。
三楼的包厢内传来巨大的器物摔裂声,一道纤细的身影夺门而出,直直地朝楼梯奔去,正在楼下听戏的客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香肩半露的美人一脸慌张地跑下楼去。
于是楼下被堵的水泄不通,堵着那位女子一脸委屈地向众人哀求道:”救救我,有人在……追我……”
本姑娘抛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场“恶霸强抢民女”的经典桥段。
“小妹妹,这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茶馆酒楼,要闹也该去别处闹。”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长廊前被一道娇气而又充满魅惑感的嗓音直直地开出了一条道儿。一位腰细腿长着一身白色衣裙的姑娘在一帮看好戏的男男女女中显得格格不入,准确来说是美得惊心动魄。
美女姐姐轻摇着手中的团扇,灵动的双眸中有着来自成熟女子的处事不惊的平静。她渐渐走至我面前,一双纤细的手将原本斜在一旁直露出一小块肌肤的衣领拉好,温声细语道:“这位姑娘,醉春楼再好,也不是您扑蝶的自家后院。遇到了什么委屈?和贱妾回房里细说吧。”随后就拉着我离开了一楼的大厅,来至了她的屋内。
这屋子与我先前的屋子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更加宽敞了些。正当我惴惴不安时,美女姐姐将屋内的窗子开了半扇,我之前看的那两位同志的肉搏赛还在激情进行着!
下意识地拿袖子一档,那位姐姐却笑出了声:“姑娘别怕,这面镜子是我特质的,镜子对面的人只能看见他们自己,看不见我们的。“
这不就是单反玻璃吗?楚国还有这东西?我缓缓放下了衣袖,故作矜持的背对着玻璃,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姐姐你误会了,我真的是来喝酒听戏的。”
姐姐给我抛了个“我都懂”的眼神。我缓缓放下了衣袖,妄图用聊天打破尴尬。“那个……这次……多谢……姑娘搭救。”
“小女年央。“
美人姐姐语气淡淡地接着我的话道:“我不接受空口白牙的道谢,待会报我的名字给银子就能安安全全出去了。”
“啊?”我一脸诧异地僵在一旁。
年央姑娘喝着茶静静看着面前的活色生香,丝毫不理会我的诧异。对面一场结束后白皙的脸庞上不带一丝绯红,十分平静地道:“小妹妹,下次来醉春楼前先打听打听这儿的规矩,你今日扰了我客人的雅兴,换做别人早被我乱棍打出去了。我看你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只要交了银子,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年央的话音一落,我的脸庞上莫名地燃气一片火辣的疼,将脸微微转过,余光扫至对面的熟睡的二位,脑内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秦御那张冷峻无比的脸,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姑娘,你是没有银子,是吗?”年央的眼神中写满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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